镜碎片。
青铜椁在星图中心缓缓开启,内里的玉匣中,盛着四十九枚羊脂玉牌,最新的一枚上,刻着“文物局特别顾问陆鸣”。
穿藕荷色旗袍的幻影,在星幕间轻声低语:“要破璇玑局,需令万千时空的执念同归太虚。”
第三章 璇玑变铜镜残片在子夜时分,缓缓拼合如莲,镜中映出星移之象。
陆鸣手持罗盘,仔细勘验老宅梁架,发现榫卯间竟嵌着二十八宿铜钉。
当他依照《营造法式》,将角宿钉复位时,阁楼地砖突然显现出水纹八卦,暗格里缓缓升起一座鎏金浑天仪。
浑仪的晷针所指之处,正是周宅遗址出土的青铜晷盘。
陆鸣用辰砂补全盘面缺损的“鹑火”星宫,青铜镜忽然悬空,映出双重月轮:银月皎洁如常,青月却似商周彝器上的饕餮纹,透着神秘与古老。
“双月同辉,乃璇玑失衡之兆。”
穿月白旗袍的少女,从镜中轻盈踏出,素手轻点浑仪,娓娓道来,“周家先祖以鲁班术改命,将七世因果刻入铜镜缠枝纹。”
她发间的玉梳,忽然浮现出卦象,正是陆鸣襁褓时的生辰帖。
当青月移至天枢位,浑天仪投射的星图中,浮出《考工记》残页。
陆鸣以簪花小楷,补全缺失的“金锡半谓之鉴燧之齐”,铜镜瞬间析出百道金线,将老宅梁架勾连成一座巨大的司南。
司南的勺柄所指方向,博物馆的那尊青铜爵,正渗出松烟墨。
陆鸣连夜赶至展厅,只见爵腹铭文在月光下,重新组合成甲骨卜辞:“己未卜,贞,月有食,王畿安?”
而当日,恰好是己未年七月初七。
第四章 璧合双月交叠之夜,周宅遗址中,缓缓升起九枝青铜灯树。
陆鸣依照《周髀算经》,仔细步测灯影,惊奇地发现日晷投影,竟与镜中阵图暗自契合。
当他用鲁班尺丈量灯树间距时,尺身突然显影出末代周家主母的璇玑图。
残破的织锦上,回文诗与星图相互交织。
陆鸣用茶针,轻轻挑开经年的血渍,露出夹层中的玉版六壬盘。
天池中的磁勺自行转动,最终指向灯树顶端,嵌着的半枚青铜鉴。
古董店主的身影,在灯焰中时隐时现:“这昭华鉴,本该在秦时沉江镇水,却被周家改铸为续命之器。”
他手中的茶盏,倾泻出的竟是银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