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壁站起来，全身的关节都在抗议。
三十岁的人，却像老了二十岁。
镜子里的我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睡衣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难怪陈默会出轨，我自嘲地想。
客厅里，婆婆正在给浩浩喂早餐，看到我出来立刻拉下脸：“睡到现在才起来？
我儿子早就去上班了！”
我沉默地走进厨房，冰箱里留给我的只有半盒冷掉的牛奶和一片干巴巴的面包。
餐桌上，婆婆和陈默的早餐盘里还残留着煎蛋和培根的油渍。
“妈妈吃！”
浩浩举起自己咬了一半的鸡蛋，朝我递过来。
婆婆一把按下他的小手：“浩浩自己吃，妈妈减肥呢，你看她那肚子。”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曾经，我也是校园里的女神，是导师口中十年一遇的设计天才。
现在，我却成了连自己儿子都怜悯的可怜虫。
“妈，今天我要带浩浩出去一趟。”
婆婆立刻警觉：“去哪？”
“苏梦约我们。”
“整天就知道往外跑，”她嘟囔着，却不敢直接反对，“记得早点回来，别耽误浩浩午睡。”
回到卧室，我机械地换衣服，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陈默的婚戒依然不在那里。
我拉开抽屉，他的护照、几件贵重手表和常穿的西装都不见了。
看来他昨晚不是说说而已，真的准备搬出去。
手机震动起来，是陈默的消息：“今天我会让人来拿我的东西。
你好好考虑清楚，离婚对你没好处”考虑清楚？
他背叛了我们的婚姻，现在却要我考虑清楚？
苏梦准时在小区门口等着，她那辆红色MINI格外醒目。
一上车，她就递给我一杯热咖啡和一份三明治。
“先吃点东西，”她扫了眼我憔悴的脸，“然后我们去找周律师，她是我大学同学，专打离婚官司。”
我小口啜饮着咖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后座上，浩浩好奇地扒着窗户往外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即将天翻地覆。
“他承认了？”
苏梦压低声音问。
我点点头，把手机递给她，“畜生！
你怀孕期间他就……”她看了眼后座的浩浩，没再说下去。
周律师的办公室在一栋高档写字楼里，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她是个干练的中年女性，眼神锐利如鹰。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林小姐，根据现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