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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少喝点。”
阿姨把酒递给他。
陈默没说话,扫码付款。
手机显示余额不足,他只好掏出现金。
最后一张五十元,找零是一把皱巴巴的零钱。
回到出租屋,陈默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咳嗽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窗外在下雨,雨滴敲打着铁皮屋檐,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废物。”
陈默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
房间里堆满了外卖盒和空酒瓶。
床单已经两周没换了,散发着汗臭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墙角那盆绿萝死了,枯黄的叶子耷拉在花盆边缘。
陈默又喝了一口,然后瘫在床上。
天花板上的裂缝似乎变长了,像一张嘲笑的嘴。
他想起医院里那个送他馅饼的老板,还有那句“都会过去的”。
“过不去。”
陈默对着裂缝说。
手机震动起来,是房东的短信。
“小陈,下季度房租该交了,看到回个信。”
陈默把手机扔到一边。
银行卡里的钱只够再撑一个月,然后呢?
他不知道。
也许该回老家,也许该再试一次。
上次药没吃够,这次可以跳河。
北京那么多桥,总有一座能让他彻底解脱。
第二天中午,陈默被敲门声吵醒。
宿醉让他的头像要裂开一样疼。
他摇摇晃晃地去开门,门外是房东太太。
“小陈,你没事吧?”
房东太太皱着眉,“脸色这么差。”
陈默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没事,就是感冒了。”
房东太太往屋里瞥了一眼,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天啊,你这里怎么...我会收拾的。”
陈默赶紧关上门。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房东太太说:“房租最迟下周交,不然我只能请你搬走了。”
陈默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头疼得更厉害了,胃里翻江倒海。
他冲进厕所吐了个干净,然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人双眼凹陷,胡子拉碴,脖子上还有洗胃时留下的淤青。
陈默突然笑了,笑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听起来像哭。
下午雨停了,陈默决定出去走走。
他穿上唯一还算干净的外套,踩着积水往便利店走。
需要更多的酒,更多的麻醉。
便利店旁边的宠物店新开张,橱窗里摆着几个笼子。
陈默路过时,一团白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只仓鼠,正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