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身亡,年仅26岁,疑似长期过劳导致反应不及。”
配图是事故现场,一辆倒扣的电动车,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
我的名字,赫然印在简要通报里。
下面评论一堆同情,有人打赏、有骑手留言说“同是天涯送餐人”。
我盯着那条视频,猛地意识到:现场可能有监控。
我立刻打开地图,查到出事地点是河西南的一条辅路,正对一个公交车站和一个废弃厂房。
我第二天一早就赶过去了。
路边拉了条警戒线,但已经拆了一半。
厂房大门紧闭,旁边有一根高杆监控,对着十字路口。
我盯着那根摄像头看了好几分钟,然后走进马路对面的早点铺。
“老板,这路口以前是不是出过车祸?”
老板一边炸油条一边说:“是啊,一个外卖小哥,凌晨两三点,撞柱子上了,好惨。”
我说:“我有个亲戚想看看那段录像,他人不在这边,能不能问下怎么调监控?”
老板看我一眼,小声说:“你得找厂房保安,监控是他们的,他们那摄像头专门盯着这个路口的。”
我点头,等他走远,绕到厂房后门,从围墙翻了进去。
我大学混过几年,体育不行,但翻墙这事干得比谁都利索。
保安室空无一人,门却没锁。
我钻进去,找到主机,屏幕显示还在运行。
我往前调时间,找到“出事当天”凌晨两点四十五。
画面灰蒙蒙的,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人骑着电动车,穿着黄色骑手服,头盔压得很低,骑到路口时忽然转向,然后整个人像被绊了一下,连人带车翻进路边隔离带,砸在水泥桩上。
很快,几辆车围了上来,有人报警、拍照。
我盯着屏幕,一帧一帧地拉进速度。
那个“我”头盔掉了一角,露出半张脸。
但那张脸,不是我。
眉骨低、眼眶深,鼻子塌得厉害,比我矮一截,肩也窄。
这不是摄像头角度问题,而是真不一样。
那个人是穿着我的衣服的替身。
我坐在保安室椅子上,脑袋嗡的一声。
谢峰不只是用了我身份证、社保卡、微信……他找了个人,把我外卖服穿在他身上,在深夜安排了一场“假死”事故,然后让人第一时间通知我妈。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凌晨我睡得很沉。
头一次睡得那么沉,连早上第一单都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