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伊伊?
木耳?
小思?”
“赵蔓,好久不见。”
穆尔的面部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两只血红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出幽深的光芒。
一股寒意爬上我的背部,像是身处在冰窟中。
那是来自小时候的遥远的记忆,这么多年了,我在看见那双眼睛的时候依旧会唤起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宛如一记锋利的刀子狠狠在我身上凌迟。
“血、血衣?
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还附身在我室友身上……”我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居然会是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血衣是已经死去五百年的怨鬼,在那个时代曾掀起过腥风血雨,最终被我们的祖先赵镇明封印在古坛,世代镇压在祖堂中,每代赵家人都身负看守怨鬼的责任,而这一代的守堂人就是我。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怨鬼血衣一面。
那是我八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的我虚弱地像片一捅就破的白纸,族医诊断我活不过一年,我的父母抱着年幼的我跑到了祖堂里跪了好几天。
“血衣大人,求您放过我们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她没有犯过任何错……”我在母亲的怀里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高台上那个雪青色的古坛飘着团迷雾,一件血红的衣服飘在上面,无数条符箓像锁链一样紧紧禁锢着它。
恍惚间,苍白如雪的脸出现在衣服上,那是个眉眼冰冷的女人,她的眼角有很重的黑眼圈,嘴角噙着一丝讥笑。
虽然我已不记得她的模样,但她那对怨毒的眼睛我还是经常会梦见。
“你们赵家的人,都该死。”
“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我的女儿她并没有参与过那件事,她什么都没干,她是无辜的,有什么恨,什么怨,你冲着我们来啊……”母亲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哈哈,她一点都不无辜,你们应该最清楚,她是这一代的守堂人……”血衣的话冰冷异常。
我父母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眼底升起绝望。
“我可以放过她,但是……”血衣的话像消融的雪,没有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有无边的寒意尚存。
我的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也不知道我的父母跟她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的病居然奇迹般好转。
我从背后捏住一张符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你是怎么从古坛里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