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消防通道的门被锁住了,而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岩!“秦琪的声音带着哭腔,“别跑!你会死的!”
张浩宇先追上来,我侧身闪避,水果刀划过他的手臂。
“啊!”他捂着伤口后退,“秦琪!他伤了我!“
秦琪冲过来时,我举起手术刀:“别过来!否则我割断自己的喉咙!你们需要一个活着的器官库,对吧?”
她僵在原地,眼泪滚落:“不是的,不是,我爱你啊,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爱?你的爱比癌症更可怕。”
张浩宇突然抓起燃烧的酒精棉扔向我。
火苗窜上窗帘,瞬间蔓延开来。
浓烟中,我看到秦琪拉着张浩宇逃跑的背影,而我被热浪逼到角落。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撞碎窗户玻璃,从二楼坠入垃圾箱。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求生的本能让我爬向远处的路灯。
警笛声响起时,我已经昏迷在便利店门口。
醒来是在正规医院的病房,警察等着做笔录。
但当我拿出手机想展示证据时,发现所有视频和照片都被远程删除了。
三个月后,我带着剩下的一个肾和六级伤残证明离开医院。
新闻上没有关于地下诊所火灾的报道,秦琪和张昊像人间蒸发一般。
警方以“证据不足”结案,而我因为失去了一颗肾,体检不过关,不能参加南极科研队。
老师对我的遭遇很同情,但是也无能为力。
现在,每当我抚摸左腹那道狰狞的疤痕,就会想起秦琪最后说的话:“我不会嫌弃你的。”
多么讽刺啊。
她偷走了我的肾、我的梦想,却以为这只是一场需要原谅的小任性。
6、
去不了南极,我只能跟在老师手下做实验。
日子平淡的过去,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秦琪了,没想到她竟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