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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官二话不说,趁我不注意,撸起我的袖子。
只见粗糙的皮肤上,旧疤又添新伤,一片又一片的青紫。
饶是雷警官这种老油条也不由得感到心惊。
我慌忙的拉下袖子,局促紧张的四处乱瞟。
“小同志,你告诉叔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感觉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家而是他审问犯人的警局。
雷政是知道的,眼前的我成绩顶尖,有望考上国大,这样的孩子,将来可能就是国家的栋梁啊!
他们这些老东西迟早是要下来的,国家需要年轻的血液。
我猜,他不允许,也绝不容忍危害存在!
“雷警官,真的没人欺负我,这是我之前山上打猪草不小踩空了,从山上滚下来摔的。”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父亲从里屋走了出来,睡眼惺忪,一身酒味更是难闻的不行。
雷警官皱了皱眉,“您好,叶同志!”
父亲一看是雷警官,瞬间睡意全无,快步走向雷警官,抓着雷警官的双手,“警官啊,是不是我儿子的案子有问题呀?”
父亲激动到吐沫横飞,我站在一边不敢插话。
“我就说我们家叶鑫最乖了,怎么会……”父亲话还没讲完就被雷警官打断了,“叶同志,我今天是过来找小金同志了解一点事情的。”
父亲瞬间泄了气,没好气地说。
“这臭小子能知道啥!”
我看向父亲,他穿着的袄子还是十年前干油漆工买的,那个时候父亲年轻气壮,能揽下很多活。
雷警官临走前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微笑着站在大门前,和他挥手告别。
朝阳已出,照在他的肩膀,我的希望在他的身上。
直到看不见雷警官的身影我才转身走回屋内。
我问了许多人,我知道,雷警官是我们这一片最负责任的警察,只要是有疑点的案子,就算结案了,他也会继续查下去。
我看向正在刷牙的父亲,我要多看看他,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我猜,雷警官应该发现了我留在离江炜案发现场三百米左右的线索了。
好戏快快上场吧,一群败类。
10“傻逼玩意儿,老子问你呢!”
面前的这个人叫张恒之,和张远之是双胞胎,张远之是哥哥,张恒之是弟弟。
“我,我没有。
我身上没钱。”
我低垂着眼,悄悄往后挪,再往后一点就不是监控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