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病不起,三个月后在养老院孤独离世。
陆沉去墓园看了我。他把那本日记放在我的墓碑前,轻轻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尘。
“都结束了。”
照片上的我,还是二十五岁的样子,笑得温柔腼腆。
起风了,日记本被吹开最后一页,露出我生前写下的最后一行字:
“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一只鸟,自由地飞。”
10
陆沉站在我的墓碑前,手指轻轻擦过那张黑白照片。
“林晚晴,”他低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弯腰拾起那本被风吹开的日记,小心地放进背包。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墓园门口停着的那辆旧吉普车前。
车子开了整整一夜。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陆沉一直没说话,只是偶尔会看一眼后视镜,仿佛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天蒙蒙亮时,车子停在了海边。
咸湿的风扑面而来,远处海天交界处已经泛起鱼肚白。
“听说你喜欢海。”
陆沉脱下外套铺在沙滩上,席地而坐,“大学时你在日记里写过,想和……”
他顿了顿,没提那个名字。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我站在他身边,第一次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案子结了。”
陆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父母留下的房子,现在归你表妹了。还有……”
他掏出一张泛黄的支票,是我当年给顾明远创业的那笔钱,居然一直被夹在公司账本里。
“我帮你捐了。”
他将支票撕碎,撒向大海,“给家暴救助中心的。”
天边的云层渐渐染上金色,陆沉突然开口:“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财经杂志上。”
我愣了一下。
“那时候顾明远刚被评为青年企业家,配图是你们的合照。”
他笑了笑,“你站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