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快地和张阿姨聊着下周的慈善晚宴。
我小声地站在她旁边,等她说完,才把事情告诉她。
她听了,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
“妹妹还小嘛,不懂事。你是姐姐,得让着她。一个布娃娃而已,坏了就坏了,改天妈妈给你买个新的。”
可她不知道,那不是“一个娃娃而已”。
那是她亲手送给我的第一个玩具。
我一直把它当成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我张了张嘴,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怕她觉得我小题大做。
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抱着那个脏兮兮的娃娃,默默回了房间。
有一点点难过,但我忍住了。
因为我是姐姐,姐姐不能太计较。对吧?
...
母亲的呼吸微微一滞,拿着日记本的手指收得更紧了。
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她满心都扑在如何让这个刚找回来的女儿尽快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
如何弥补缺失的教育,却忽略了对孩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陪伴。
她从未想过,在那份“懂事”和“包容”的背后,是一个孩子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委屈。
日记又翻过一页,时间大约是一年后。
...
2008年,天气:雨
今天爸爸带了一个叫王伯伯的人回家。
我从阁楼下来想倒杯水。
脚刚踩到楼梯口,就看见他们在客厅喝茶聊天。
还没等我说话,爸爸就猛地看了我一眼,脸一下子黑了:
“你下来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吗?快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他的声音很大、很凶。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捧着杯子小跑回阁。
其实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