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请在最后一页签字。”
我的手指悬在签名处微微发抖。
为了保住战队,为了那些跟着我打拼的队员……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病床。
沈星衍安静地躺在那里,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笔尖触到屏幕的瞬间,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皱起眉头,监护仪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瞧瞧,”我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沈总这是等不及要当奴隶主了?”
刚签完最后一个笔画,整个病房的智能系统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晕。
天花板上的投影仪自动开启,在空气中投出一行闪烁的文字:协议生效,神经链接建立中。墙角的服务机器人“嗡”地启动,机械臂优雅地为我递上一杯热咖啡。
我挑眉打量着这个充满未来感的病房。
不愧是科技新贵,连昏迷都要搞这么大排场。
要不要趁机在护理费后面多加几个零?
第一晚,我特意挑了本《电竞商业周刊》,把对家战队的专访念得字正腔圆。
读到“宇鑫科技今年净利润增长300%”时,我故意提高音量。
第二晚,我翻出压箱底的《星火战队五年发展规划》,把那些夭折的项目念得声情并茂。
“预计第三年实现IPO”这句念完时,监护仪上的脑电波曲线突然剧烈波动,吓得我差点叫医生。
而现在,我正对着第三季度的财报冷笑。
纸张被我捏得发皱,那些触目惊心的亏损数字像刀子一样扎进眼里。
病床上的沈星衍安静得像个橱窗里的模特。
苍白的皮肤近乎透明,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连呼吸都轻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只有监护仪上那条跳跃的绿色曲线,证明这个躯壳里还住着一个灵魂。
“沈总。”
我“啪”地合上文件:“当年在采访里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