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老父亲看到自家白菜终于知道拱地的欣慰。
钱小葵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一条离水的鱼,最后终于挤出一串包含了震惊、迷惑、以及一丝丝劫后余生般狂喜的音节:“……老、老槐?!
你你你……你成精了?
不对,你本来就是精!
你投胎了?
不对,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难道是……夺舍?!”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智慧(或许是嫌弃)的光芒,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今天早餐是豆浆油条一样自然:“准确来说,是槐无患。”
他顿了顿,视线如同X光扫描仪一般,仔仔细细扫过钱小葵乱得像被土匪洗劫过的客厅,以及她脚边那根刚为自由落体事业献身的泡面叉子,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污染眼睛的玩意儿。
“以及,”他用一种评价“小区垃圾分类指南”的口吻补充道,“你这里,很乱。
符合三级垃圾场标准,建议进行深度化学清洁和物理隔绝。”
…………“槐无患!
你再敢把我限量版手办当盆栽底座,信不信我钮祜禄·小葵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钱小葵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被槐无患拿去垫多肉花盆的绝版高达,气得跳脚。
“钱小葵!
你的袜子!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书上?!
这是对知识的亵渎!
你这是在用生化武器攻击我的精神领域!”
槐无患捏着一只散发着迷之气息的猫咪图案棉袜,仿佛捏着一块烫手山芋,洁癖症晚期的症状肉眼可见地加重了。
鸡飞狗跳的婚后日常(不是)这天,钱小葵哼着小曲,在浴室里享受着难得的泡泡浴。
她新买的檀香沐浴露,香气馥郁,让她觉得自己是即将飞升的小仙女。
突然!
“砰——!”
浴室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开。
槐无患铁青着一张俊脸站在门口,鼻翼翕动,像是闻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气味。
“钱小葵!”
他声音发紧,带着一丝被背叛的痛心疾首,“你用的什么?!”
小葵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浴球吞下去:“沐……沐浴露啊!
最新款,檀香的,安神!”
“檀香?!”
槐无患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俊脸因愤怒而扭曲,指着她的鼻子,手指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