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呼吸罩,“顺便说,您顶替他签的文件,法律效力就像……”踢开被水泡发的面具,“这堆烂硅胶。”
警笛声穿透地下十八层时,顾沉舟正用铁链捆住缅北雇佣兵。
他残破的衬衫下,新添的刀伤横贯心口纹身:“大小姐下次再拿自己当诱饵,麻烦提前给狙击手配个倍镜。”
“顾律师不是打偏了三次吗?”
我扯开他衣领上药,指尖划过锁骨下的烧伤疤痕,“还是说,你故意让子弹擦过我耳际?”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按在黄金墙面上,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缅北金砖。
融化的金液在我们脚边蜿蜒成河,倒映着监控器最后的画面——苏瑶持刀冲向病床上的真苏父。
[医院顶楼]狂风卷着消毒水味灌入领口,苏瑶的婚纱裙摆猎猎作响。
她左手攥着输氧管,右手匕首抵住苏父咽喉,直播镜头正对着她手腕上炸药的倒计时。
“姐姐选吧!”
她癫狂地扯开头纱,露出青紫交加的脖颈,“要么跳下去,要么看着爸爸咽气!”
我数着消防通道传来的脚步声,故意向前半步:“妹妹的婚纱是林月茹挑的?
真可惜,她今早在拘留所吞牙刷自杀了。”
“你撒谎!”
她匕首划破苏父皮肤,“妈妈答应要带我坐潜艇去公海……潜艇公司去年就破产了。”
我亮出手机里的潜艇残骸照片,“你的金主用AI合成的视频,需要我放原片吗?”
苏瑶突然僵住,身后传来直升机轰鸣。
她仰头瞬间,我甩出钢笔击落匕首。
顾沉舟从直升机舱门跃下,麻醉针精准射入她颈侧。
“小心!”
我扑倒苏父时,苏瑶最后的狞笑凝固在脸上。
她腕间炸药竟是磁吸装置,此刻正牢牢黏住顾沉舟的防弹背心。
“要死一起死啊!”
她按下引爆器的瞬间,我将苏父推进消防通道。
巨响震碎整层玻璃幕墙,气浪把顾沉舟冲进我怀里。
“第三次。”
他染血的手指擦过我眼皮,“这是你第三次为我哭。”
我摸到他背后嵌满玻璃渣的伤口,哽咽着咬开止血带:“上辈子你替我挡爆炸,这辈子又……不对。”
他突然摘掉破碎的金丝眼镜,“上辈子在罗马,是你推开踩中地雷的我。”
记忆碎片如子弹击中神经,我望着他彻底暴露的异色双瞳——左眼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