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直播吗?”
我举起手机对准她颤抖的刀刃,“标题就叫假千金以死明志,热度应该比白天更高。”
刀尖当啷落地,她精心打理的发髻散开两缕,倒真有几分疯态。
我弯腰捡起水果刀,刀柄上还沾着苏母常用的护手霜味道。
“夫人请您去茶室。”
管家像幽灵般出现在廊柱后,金丝镜片反着冷光,“特意嘱咐要穿您带来的碎花裙。”
我低头看着行李箱里唯一那条洗得发白的棉布裙,领口还留着养父吐血时溅上的褐斑。
前世我就是穿着它跪在苏母脚边,求她看看我后背的胎记。
“帮我谢谢母亲。”
我当着管家的面把裙子扔进焚化盆,打火机火舌蹿起半米高,“告诉她,我更喜欢穿丧服。”
茶室熏着苏瑶最爱的鸢尾香,我推门时故意撞得珠帘哗响。
苏母正在插花的手一抖,山茶枝直接插穿了和服袖摆。
“坐。”
她没抬头,将碾碎的艾草撒进我面前的青瓷杯,“听说你今早去了集团法务部?”
滚水冲开茶叶时,我闻到熟悉的苦杏仁味。
前世这杯茶让我哑了半个月,差点错过股东大会。
我转动杯托边缘,第三圈时果然摸到细微的凹凸——杯底刻着苏瑶的英文名。
“母亲知道王医生为什么改报告吗?”
我突然把茶杯推向她手边,“因为苏瑶的生母,是您住院时负责换药的小护士。”
剪刀猛地扎穿芍药花苞,苏母保养得当的脸出现裂痕:“管家!
把大小姐的茶换成热可可。”
我看着管家端来印着凯蒂猫的马克杯,杯沿还沾着没洗净的唇釉。
这是苏瑶初中时专用的杯子,此刻正飘出曼陀罗汁液的甜香。
“砰!”
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苏母手中花剪应声落地。
我趁机调换两个杯子,指尖弹进从遗照香炉里取的香灰。
“母亲脸色好差,快喝点茶。”
我将青瓷杯塞进她掌心,抬头时和苏瑶阴毒的视线撞个正着。
她正趴在旋转楼梯的栏杆上,手里攥着控制水晶吊灯的遥控器。
苏母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抽搐着栽倒在地。
白瓷杯碎成三瓣,残留的茶渍在地毯上滋滋冒泡。
“妈妈!”
苏瑶的尖叫比救护车来得还快,她扑过来时指甲直抠我眼球,“你居然给妈妈下毒!”
我侧头避开,她精心修剪的美甲在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