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他抿唇沉思了好半晌。
朝我躬身拱手。
“稚鱼,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好。但至少,家境尚可。”
“我如今是朝廷官员,有俸禄在身,家中也有田产铺面,可保你衣食无忧。”
“祖母疼爱你,府中仆从敬你,必不会叫你受委屈。”
“可他……吊儿郎当,无所事事,连给你稳定的居所和生活都做不到。”
“稚鱼,望你三思啊。”
余沧海怒目而视,叉腰道:“诶嘿,你自夸就自夸,还拉踩起小爷我了。”
陆远洲背脊挺直,甩袖负手。
“并非拉踩。只是看不惯堂堂男子汉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骗婚。”
余沧海不甘示弱。
“你朝三暮四,意志不坚。”
“你满嘴谎言,不堪托付。”
“我确定心意后就在等她回来。”
“那我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她。”
……
耳边聒噪不堪。
我捂住耳朵大吼,“够了!”
世界终于清净。
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我。
我正要开口,却看见管家一路喘着粗气远远地喊。
“少爷,江姑娘,老夫人不好啦。”
老夫人是听身边派来跟踪我和陆远洲的人说我已经嫁人了,急火攻心。
师傅喂了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陆远洲守在床前,满目忧愁。
竟连挺拔的身姿都佝偻了几分。
我望着老夫人红润的脸,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我准备了朝食给陆远洲送去,却没有看到他人影。
以为他回房休息了,便没有过问。
直到午时,惊雷滚滚。
管家却急冲冲地带着十几个家丁出门。
我随口问:“快要下雨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是少爷,他今日一早便去了白云观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