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枪格挡,却觉手臂传来阵阵麻痹。
千钧一发之际,萧安的战船破浪而来,箭雨如蝗,瞬间压制住敌军攻势。
混战中,十七与萧寒声乔装成渔民驾着小船靠近敌舰。
船舱内,他们发现被掳百姓都陷入昏迷,额间印着诡异的朱砂咒印。
“是噬魂咒,比当年的噬心蛊更阴毒。”
十七咬破指尖,以血为引破解咒印,萧寒声则手持长刀守住舱门。
阿蛮见势不妙,祭出祖传巫蛊,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
萧凛想起临行前祖父的教诲,摘下腰间玉佩抛向空中。
玉佩正是当年十七挡箭时所佩,此刻在月光下泛起温润光芒,竟将蛊虫尽数驱散。
阿蛮目眦欲裂,正要发动最后一击,却被沈沁突然出现拦住。
“够了!”
沈沁的声音沙哑疲惫,她如今满头白发,面容枯槁,“这些年,我困在仇恨里,害人害己......”她颤抖着取出一个玉瓶,“这是解药,放过这些无辜之人吧。”
风波平息后,沈沁带着阿蛮回到苗疆隐居,专心研究蛊术正道。
萧府内,庆功宴上酒香四溢。
棠儿捧着桃花醉跑到曾祖父曾祖母面前,“太爷爷太奶奶,你们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讲的还精彩!”
十七与萧寒声相视而笑,执起酒杯望向夜空。
明月高悬,星河璀璨,那些金戈铁马、爱恨情仇,终究化作了盛世里的一段传说。
庭院中,萧凛正教年幼的弟妹舞剑,剑光闪烁间,仿佛看见多年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与怀中抱着的孩童,在时光里重叠成同一种温柔的模样。
《虚颜·岁月长歌》春去秋来,又过十载。
将军府的老槐树愈发苍劲,枝桠间垂落的红绸带随风轻晃,那是萧家小辈们祈福时系上的心愿。
八十七岁的十七斜倚在雕花榻上,膝头盖着绣满并蒂莲的锦被,浑浊的眼眸望着廊下追逐嬉戏的重孙们,嘴角笑意未减。
“祖母,您看!”
六岁的重孙女小念举着新糊的纸鸢奔来,鸢尾缀着的银铃清脆作响,惊起檐下白鸽。
十七伸手摩挲着纸鸢上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恍惚间又回到了初遇萧寒声的那日,雪地里少年的剑,与此刻孩童手中的纸鸢,竟都带着相似的暖意。
忽有暗香浮动,白发如雪的萧寒声端着药碗缓步而入,手腕间的檀木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