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三日后,一封密函打破了安宁。
西南苗疆突发疫病,染病者周身溃烂,口中喃喃念着“幽冥未绝”。
十七展开泛黄的信笺,指尖抚过熟悉的朱砂印记——那是沈沁当年修炼邪术时特有的符咒。
“母亲,让我去吧。”
萧安将官印郑重放在案上,“当年您与父亲为护山河,九死一生。
如今孩儿已长成,该由我扛起这份责任。”
十七望着儿子坚毅的眉眼,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哭喊着“娘亲”的孩童,最终轻轻点头。
苗疆蛊寨中,瘴气弥漫。
萧安带着太医们日夜研究解药,却发现患者体内皆有蛊虫作祟。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寨老颤抖着递来一卷残破的巫典:“二十年前,有个红衣女子来过,她教我们养这种噬心蛊......”深夜,萧安独自在寨外徘徊,月光下,一道红影自竹林中浮现。
“侄儿长大了。”
沈沁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娇柔,她的面容依旧年轻,只是眼底爬满了青黑纹路,“可惜,你们萧家永远与我作对。”
话音未落,无数蛊虫从地底涌出。
萧安挥剑格挡,却见剑刃所到之处,蛊虫竟化作毒雾。
千钧一发之际,三支羽箭破空而来,将沈沁逼退。
十七身着劲装,萧寒声手持长刀,二人踏着月色疾驰而至。
“沈沁,你究竟还要执迷到何时?”
十七的声音带着痛心。
沈沁却癫狂大笑:“当年我坠入幽冥教,受尽折磨,凭什么你们能阖家团圆?”
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跳动着一颗血色蛊虫,“这噬心蛊,本就是为你们萧家准备的!”
蛊虫瞬间分裂成万千小虫,铺天盖地袭来。
萧寒声护在妻儿身前,刀光霍霍将蛊虫尽数斩落。
萧安则按照巫典所述,点燃特制的艾草,蛊虫在烟雾中痛苦挣扎。
沈沁见势不妙,欲引动蛊虫自爆,十七却突然掷出软鞭,缠住她的手腕。
“当年我欠你一命。”
十七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跟我回去吧,苗疆的巫医或许能解你体内的蛊毒。”
沈沁怔在原地,泪水突然夺眶而出,那些被仇恨蒙蔽的岁月,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三个月后,将军府内,沈沁戴着面纱,安静地坐在葡萄架下。
她的蛊毒虽未全解,但已不再伤人。
萧安抱着新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