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个容身之处,什么苦我都能吃。
我点点头:都行。
姜彦冷哼一声,扭头继续去修车。
越叔给我搬了凳子,还倒了杯水递给我:吃点苦,对你来说是好事。
我接过水杯,在门口坐下。
外面的雨开始下了。
一滴,两滴……雨滴顺着修车的棚子边缘滴落,像一个个感叹号。
我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起身:我能帮你做什么?
姜彦没理我。
我抿了抿唇,转身去角落里拿了块抹布,开始擦拭桌子。
见我动手,姜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大概以为,我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什么都不会做吧。
我擦了桌子,又拿起拖把准备拖地。
姜彦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你干什么?
他的手指粗糙,掌心有茧,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
拖地啊。
我指了指地上,不然,你待会儿修车的时候会摔倒。
他脸色缓和几分,松开手:放着吧,等我忙完再收拾。
哦。
我放下拖把,在一旁坐下。
姜彦看了我一眼,继续去修车。
我在修车行门口坐着,百无聊赖。
姜彦递给我一个包子。
他转身回修车,不再看我一眼。
谢谢。
我咬了一口包子,软软的,是热的。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包子,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傍晚,修车行的人陆陆续续下班。
外面的街道飘来饭菜的香气。
姜彦开始关门,见我还在原地,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局促地站起来:我没地方去。
我摸了摸口袋,手机也没电了。
姜彦关了门,转身往里走。
见我不动,姜彦磨了磨牙:要我抱你进来?
我点点头:因为我脚太疼了。
姜彦瞪了我一眼,弯身把我抱了起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姜彦脚步一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得寸进尺。
我埋在他肩窝闷闷地笑。
他还是心疼我。
姜彦把我抱上二楼,放在沙发上,蹲下身,轻轻脱掉我的鞋。
袜子贴在脚上,被血浸透。
姜彦皱了皱眉:先去洗澡。
洗完澡,我穿着姜彦的白T恤,走进他的卧室。
卧室很小,但干净整洁。
床上的四件套洗得发白,但很干净,还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我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漆黑一片。
屋子里点着昏暗的小夜灯。
我的裤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