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线头一次次从针眼滑脱 —— 她的手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担心。
突然,里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林霜心里一紧,赶紧冲了进去。
只见奶奶瘫在床边,地上散落着药瓶的碎片,还有一张 1998 年的旧报纸,社会版头条赫然是《平安夜弃婴事件追踪报道》。
奶奶的手紧紧攥着一个红绸包,染血的掌心已经变得苍白。
“钥匙…… 灶台下……” 老人用尽力气,指甲抠进林霜的手腕,“等你考上大学…… 一定要……”林霜突然发现奶奶的指甲缝不对劲 —— 那些蓝绿色的黏液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和白天周氏电路板上的一模一样。
她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紧紧握住奶奶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凌晨 4:03生锈的钥匙插进铁皮箱时,发出 “嘶嘶” 的声响,仿佛毒蛇吐信。
林霜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红绸包。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二十年的光阴仿佛在她眼前轰然倒塌。
最上面是一叠汇款单,1999 年 1 月的那张写着:“周先生汇款 500 元”,附言栏里画着一个诡异的笑脸。
而压在箱底的,是一份合同,标题像一把淬毒的刀,刺痛了她的眼睛:《江城妇产医院新生儿处理协议》。
甲方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着 “周振华”,乙方处按着一个模糊的血手印,角落里还粘着一块带胎脂的纱布。
林霜的视线死死钉在备注栏:“女婴左耳有朱砂痣,需确认彻底死亡后处理。”
窗外的月光忽然暗了下来,仿佛也在为这个残酷的事实感到悲伤。
林霜摸着左耳垂的朱砂痣,想起六岁那年被孩子们追着骂 “垃圾堆里长出的扫把星”。
原来他们没说错,只不过漏了最关键的部分 —— 她本该是躺在金摇篮里的公主,却被亲生父亲变成了垃圾,丢弃在寒冷的雪夜里。
清晨 6:00林霜把合同藏进数学书夹层时,摸到了班主任偷偷塞给她的竞赛辅导书。
扉页上写着:“命运给你伤痕,是为了让你长出铠甲。”
她轻笑一声,指甲在 “铠甲” 二字上划出了深深的裂痕。
巷口的早餐摊飘来油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