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注射这剂量会立刻昏迷,她手腕上的伤口有两道,第一道应该是她自己划的,第二道是你抓着她的手划的,对吗?”
徐正突然笑出声,腕铐撞得铁桌哐哐响:“你们见过蜈蚣吗?”
他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蜈蚣状的疤痕狰狞外翻,“十二岁那年,徐国强把我按在碎酒瓶上说,这才叫男人该有的勋章。”
我拿出徐国强和李腾的照片,“既然你想先说他们,那我们就来聊聊。”
“你帮李沐杀李腾,李沐帮你杀徐国强,对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李沐?”
我想从徐正的眼睛里探究真相,却发现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
“她说玫瑰花开的时候最美丽最干净。”
徐正突然伸手抓耳钉,铁链绷直发出金属哀鸣,“那只蛆虫弄脏了她的白裙子。”
徐正一边回忆,一边把玩着手铐。
“我劝过她的。”
那天的雨声混着李沐的抽泣:“明天他们就该下地狱了。”
徐正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你还有退路。”
“脏了就是脏了,”刀尖划破皮肤的轻响刺穿雨幕,“你说过……白裙子脏了就换新的。”
回忆完,徐正忽然安静下来,手指在桌上画圈:“玫瑰要铺成环形,她说像天使的光环。”
他指尖沾着审讯桌的锈渍,在桌面画了朵血痂似的花,“蛆虫,不配活着。
连她的葬礼都不配看。”
“她的死,不在计划内。”
徐正低下头,“可是她求我……她求我帮她解脱……徐正。”
我看着他,“如果你们早点报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本来有大好年华。”
他突然笑了,“许警官,你太天真了。”
“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我的报警记录了,有用吗?
家暴怎么处理?
是调解哦~徐国强可是我唯一的监护人呢。”
“报完警,换来的是更严重的殴打。”
他将腿翘上桌子,撸起裤管,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被烫伤的烟疤。
我和小陈倒吸一口凉气,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许警官,我上次问过你,你觉得正义是什么?
现在请你再回答我一次。”
徐正抬起眼眸,眼波流转。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犯下罪恶的人都会得到惩罚,但是这是由法律来决定的,而不是由你们来决定。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那这个世界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