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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开挡路的易拉罐:“李腾上周突然回来,难道就为了折磨妻女?”
“肖丽的主治医师透露,李腾上个月逼她签了房产转让协议。”
痕检员从床底勾出个铁盒,里面塞满汇款单,“近五年给外地账户每月打钱,收款人叫王美玲。”
“他在外包养情人?”
我捏着汇款单眯起眼。
“肖丽母女住的老房子是肖丽的,那边好像要拆迁。”
“难怪这李腾会突然回来。”
“肖丽呢?”
“现在被强制关在精神病院了,要去看看吗?”
痕检员站起身,示意线索收集得差不多了。
“等她的情绪再缓和一下吧,现在去只怕会刺激到她。”
小陈气喘吁吁推门进来,手里举着物证袋:“煤气阀上检测到尼龙纤维残留,像是戴着手套拧开的。”
“还有。”
他点开一段监控录像:李腾死亡当晚,楼道监控拍到一个戴棒球帽的瘦高身影,拎着白酒晃进公寓。
画面定格在帽檐下的半张脸,颌线凌厉,喉结凸起。
“男的?”
我皱眉。
“李沐的不在场证明呢?”
“周三晚上她在酒吧驻唱到凌晨两点,李腾的死亡时间是周三晚上11点到周四凌晨1点。”
小陈压低声音,“从酒吧到李腾公寓至少要四十分钟,李沐没作案时间。”
04档案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许队,我们来这儿干嘛?”
“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李沐和李腾都是他杀,到底是谁会跟他们有仇呢?
或许我们可以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意外死亡事件。”
我抽出一个卷宗:“徐国强,两周前醉酒坠楼,结案理由是意外?”
“同样是醉酒导致的意外。”
小陈拿过卷宗查看。
现场照片里,徐国强仰面躺在水泥地上,后脑勺血迹呈放射状。
“人体自然坠落时多为头部或胸部先着地。”
我敲了敲照片边缘的护栏缺口,“但他是后脑直接撞击,像被人按着肩膀推下去的。”
“而且,他坠落的位置距离楼顶和地面的垂直距离太远了。”
“徐国强儿子徐正的口供有问题。”
小陈翻着笔录,“他说父亲喝多后非要上天台醒酒,可邻居听见两人在楼道里吵架,徐正喊了句你怎么还没死。”
监控视频模糊不清,但能看出徐正搀扶徐国强进电梯时,右手始终插在裤兜里。
“他在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