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是有人给她办了场葬礼。”
02酒吧霓虹灯牌在阴雨天里晕成一片污渍。
这是个民谣清吧。
我推开“暮色”的门,风铃撞出一串刺耳的响。
“哎呦,警察同志,我不是做过笔录了吗?
你们这老是来找我,我这生意也不好做呀!”
酒吧老板老周苦笑着攥着抹布,用力蹭吧台上根本不存在的污渍。
“带我们看看李沐工作的区域。”
“她呀,就是抱着把旧吉他,唱唱苦情歌。”
他指了指中央的小舞台。
我翻开李沐的排班表:“你见到她的最后那几天她状态如何?”
老周的手顿了顿,抹布“啪”地摔在冰桶上。
“魂不守舍的,唱《玫瑰少年》时破音三次。”
他摸出根烟,打火机咔哒几下才点燃,“周三打烊时,我看见她蹲在后巷哭……抱着手机发抖,屏幕亮着通话界面。”
“备注名?”
我指尖敲了敲登记簿。
“没看清。”
烟灰簌簌落在冰桶里,“但有个细节……”他忽然压低声音,“她挂电话时,把手机砸墙上,好像掉进下水道了。”
我示意小陈记下这条,并派人搜寻三公里内所有的下水道和排污口。
老居民楼的霉味呛得人喉咙发痒。
李沐家住在四楼拐角,防盗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艾草,像是去年端午留下的。
对门阿婆挎着菜篮探头:“那丫头啊,每天天不亮就拎着垃圾袋下楼,白裙子洗得透亮。”
“她母亲呢?”
我瞥见门缝里塞着水电费催缴单。
阿婆的皱纹突然拧成一团。
“肖丽?”
她朝屋里啐了一口,“疯子!
那个女人啊,脑子不太正常,半夜摔碗砸盆,有回举着菜刀追李沐……”阿婆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我袖子,“警察同志,那丫头手腕上总有青印子,你们验尸时看见没?”
我后背一凉。
法医报告里确实提到旧伤,皮下淤血呈条状,像被皮带抽的。
“她爸回来那天,整栋楼都听见肖丽尖叫。”
阿婆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拎着鳄鱼皮包往门里挤。
李沐缩在墙角发抖,活像见了鬼。”
“她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初七。”
她松开手,神神秘秘凑近,“那之后李沐就不对劲,有天我瞧见她去扔垃圾,指缝里全是血……阿婆!”
肖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