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宝石袖扣滚进试衣镜缝隙。
暴雨砸在婚车挡风玻璃上,电台播放着明日婚礼限行通知。
后座放着刚取的西装,内袋藏着一封泛黄的信——五年前没给出去的分手解释。
手机亮起,助理发来并购案最终报价:“对方同意压价20%”他按下删除键,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两道清晰弧线,倒映出路牌“梧桐大道前方500米”。
周叙白提前三小时到达婚车公司。
黑色加长林肯停在车库最里侧,车头扎着新鲜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他戴上白手套,一寸寸擦拭车身,指腹在车门某处旧划痕上停留——那是五年前某个深夜,醉汉持刀划伤的,当时沈南星缩在他怀里发抖,而他攥着对方手腕直到警察赶来。
拉开手套箱检查时,一叠婚礼流程表滑了出来。
表格背面有铅笔写的潦草备注:“梧桐大道—婚纱照取景地(9:00-10:30)”他的呼吸一滞。
纸张上的字迹晕开成雨夜画面。
实习那年,沈南星加班到凌晨两点。
他骑共享单车穿越半个城市去接她,结果暴雨淹了路,车轮陷进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