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
“你是领导,连最基本的制度都无法遵守吗?”
他的话凌迟着我的心脏,和满腔的委屈交叠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哑然失笑。
在场的不会有人比我做得更好了。
八年地下恋无人知晓,天降小青梅就能轻易动摇我的位置。
昨晚拉着我不肯跟我分手的人。
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泼妇?
是啊,如果我不是泼妇。
当年又怎会救下被人围殴的他。
又怎会义无反顾地爱了他整整八年。
下一秒,我看到他手腕空空。
我送他的佛珠,竟戴在了苏若彤手上?
那是我一步一跪拜为他求来的。
怕他心里有负担没告诉他。
那时的我不信神佛,却第一次祈祷神佛能让他病愈。
我拿起桌上的手工刀,朝苏若彤冲去。
谢谦予没来得及反应。
在众人的惊呼中,那串佛珠被我亲手割断。
一颗颗珠子像密集的雨点落在地上,朝四处滚开。
苏若彤尖叫起来,瘫软在地上无措地抱住头。
“杀人了,快报警啊!”
谢谦予没有立刻去扶她,看向我的眼里惊惧许久未散。
直到我将刀扔在地上他才缓过神来,似乎松了口气。
我看向苏若彤。
“为你这种人沾上血,不值得。”
我把请假的员工带走,路过谢谦予时,轻声说:“这八年,算我眼瞎。”
员工如愿见到奶奶最后一面,哭着向我道谢。
耄耋之年,离别时满堂亲人含泪相送。
我轻抚腹中还没有实感的孩子。
它只存在过我的身体里。
离开时身边只有我会不会难过?
满腔酸涩快将我淹没了。
员工亲戚看我哭得这么真情实感,含泪夸我是个好老板,以后一定会发大财。
开车回市里时,我的腹部一阵抽痛。
我强忍着把车开到路边打急救。
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病床上。
护士把医生叫来。
“你以前是不是受过寒?
能怀上孩子已经是奇迹了,想安全生下来得住院保胎。”
我望着天花板,声音很轻,”如果要打掉呢?”
医生微微惊讶,叹气说道:“才不到两月,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打胎容易有生命危险,先留院观察几天。”
我办好住院手续,谢谦予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哪?”
“请了年假,想休息几天,有事?”
似乎听出了我声音里的疲惫,对面静默了几秒。
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