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保留着她的痕迹,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床边挂着的毛绒玩具、衣柜里整齐叠放的衣服……一切仿佛只是她出门未归。
苏母缓缓走到抽屉前,颤抖着拉开最上层的抽屉。
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也许是某种可以让她回忆起林烬的东西,也许是某种能解释这一切的答案。
她的手突然触碰到一个冰冷的瓶子。
取出一看,是一瓶抗抑郁药。
瓶身上的标签已经有些模糊,说明书也被翻得起了毛边。
她怔住了。
原来,林烬早就生病了。
她一直都知道,却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痛苦,独自吞下那些药物,独自面对那些黑暗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苏母喃喃,泪水无声滑落。
<她坐在床边,紧紧攥着药瓶,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林烬最后的气息。
心中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甚至没有察觉到女儿早已在深渊中挣扎多年。
---第二天清晨,苏父独自一人在书房整理林烬的遗物。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灵魂。
就在他准备合上最后一个纸箱时,一本旧日记从一堆信件中滑落出来。
他弯腰拾起,封面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破损。
翻开第一页,字迹清秀而工整:**“今天爸爸带我去海边玩了,我第一次看到浪花,好美。”
**苏父的手指顿住,心跳漏了一拍。
随着一页页翻动,他逐渐意识到这本日记的分量。
里面记录着林烬从小到大的点滴,有欢笑、有泪水,也有她对家庭的渴望与不解。
直到某一页,他看到了一段令他脊背发凉的文字:**“妈妈说我是捡来的,我不信。
可是昨晚,我听见爸爸和医生打电话,说当年医院可能抱错了孩子……”**他猛地合上日记,胸口如同被重锤击打。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林烬早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不仅知道,还一直在努力融入这个家庭,试图成为他们真正的女儿。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跪坐在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几天后,苏家三兄弟再次聚在一起。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林烬的尸体上有长期营养不良的痕迹,还有几处陈旧性骨折。
“她从小就瘦弱,我们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