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好不容易蹭到主控室，陈默伸手拂去全息投影装置上的灰尘，指尖刚碰到按钮，蓝光“唰”地照亮整个房间——屏幕里跳出个穿西装的自己，正翘着二郎腿签文件：“循环测试协议签署完成，我同意当‘观察者’。”
陈默当场瞳孔地震：“这哪来的平行宇宙剧本？”
影像还在播，他看见自己在不同时间线里当李明助手、跟苏晴对枪，甚至有次亲手按停控制器，全城人都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定在原地。
投影突然切到张表格，标题“多维意识样本对照表”下面，他的名字后面跟着“编号CM-01”和“角色适配度98.7%”。
“我是副本？”
陈默的声音抖得像冬天穿单衣，“真·陈默呢？”
话音刚落，胸口晶体疯狂闪烁，倒计时从“42:35:16”猛跌到“12:00:00”，屏幕角落弹出苏晴被锁在玻璃舱里的画面，她浑身插满电线，像个没电的人偶。
“苏晴！”
陈默一拳砸在控制台上，裂缝里渗出血珠。
他盯着满屏代码，突然想起第一次循环时老周收音机里播的一串数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输进去——“叮！”
系统解锁，一枚写着“记忆芯片·CM-01”的小方块弹了出来。
芯片刚插进手腕接口，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就跟山洪暴发似的灌进脑子：他穿着白大褂给老周孙女打针、苏晴哭着求他停手、李明把针头扎进他胳膊……这些记忆真实得像昨天发生的事，可他明明没经历过。
“你不是陈默，是复制品。”
一个机械音在脑子里响起，“真·陈默在第一次循环就被李明噶了，你是用他基因捏的‘时间工具人’。”
“放P！”
陈默抱头蹲在地上，银纹顺着脖颈往脸上爬，“我有感情！
我能救苏晴！”
“你能救的只有剧本让你救的人。”
机械音冷笑，灯光突然全灭，只剩投影亮着苏晴被困的地图，坐标标着“核心囚禁区”。
陈默抹了把鼻血站起来，晶体在掌心亮得像颗小太阳。
他踹开主控室的门，纳米机械陷阱见了他跟见了天敌似的纷纷自爆，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到囚禁区。
透过玻璃舱，他看见苏晴旁边还空着个标着“备用人格·CM-01”的舱位，突然明白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