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冲。
我看着他背影，心里第一次生出恐惧以外的情绪——敬佩。
我们终于跑到一处隐蔽的信号塔底下。
林婉清按下通讯器：“接应呢？”
耳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已经在路上。”
几分钟后，一辆伪装成垃圾车的装甲车冲破围墙，直奔我们而来。
门一开，几个便衣警察跳下来。
“梦婷？”
领头的女人问，“你就是梦婷？”
我点头。
她说：“上级等你很久了。”
我被带上车时，回头看了眼这座城市。
它曾是我的家。
现在却成了我的战场。
车门关上的瞬间，手机震动。
一条信息弹出来：“谢谢你，梦婷。”
落款人写着——“夜莺会·幸存者联盟。”
第十章我在证人席上坐了整整三天。
法庭里挤满了媒体。
“夜莺会”一案，震惊全国。
陈国栋、林婉清、失踪富豪名单、洗脑计划、神经毒素……每一个词都是爆炸性新闻。
但我已经不在乎舆论了。
我看着陈国栋被戴上手铐。
他没有挣扎。
只是在离开前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是恨，也不是悔。
是惊讶。
他大概没想到，一个女人，能把他送进地狱。
林婉清被判刑五年。
她交出了所有证据，换取减刑。
在最后陈述时，她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坏人。
我只是曾经迷失过。”
我没去看她最后一眼。
李明的伤好了以后，开了家新的侦探事务所。
他说：“专门帮女人找真相。”
我没去应聘。
我不想再做受害者，也不想做复仇者。
我想做个讲述者。
几个月后，我出版了一本书。
书名很简单——《梦婷的夜晚》。
里面记录了我丈夫的死亡，我的调查，我的恐惧和愤怒，还有那些曾被“夜莺会”控制的女人的故事。
这本书成了畅销书。
有人骂我消费亡夫，也有人感谢我勇敢发声。
我不回应。
我只希望那些还在沉默中的女人，能听到一句话：你不是疯了。
你是醒了。
故事的最后一天，我去了丈夫的墓地。
风很轻，阳光很好。
我把一束白菊放在碑前。
我说：“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但你是个爱我的人。”
“谢谢你留下的线索。”
“谢谢你让我看见黑暗，也让我找到光。”
我蹲下身，轻轻擦掉石碑上的灰尘。
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身后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