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跟阿陈来往了,求你……”纸条后半段被泪水洇湿,最后那个“求”字拖出长长的泪痕,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晚,老宅的槐树突然断了枝,砸中祖母的遗像。
碎玻璃划开她的脸,露出后面夹着的照片——姑姑抱着襁褓中的陈念,站在井边微笑,祖母举着木棍站在她们身后,脸上带着恶毒的笑。
女儿捡起照片,用蜡笔在陈念的位置画了个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红皮鞋。
“妈妈,”她指着画像,“姑姑说,这个妹妹叫小薇,跟我一样大。”
<7女儿的状况让医生束手无策,我也越来越感到邪乎,为了女儿,我决心要挖出真相。
我在老宅里地毯式地搜索,在阁楼第三块楼板下发现暗格,暗格边缘有指甲抓痕。
里面整齐码着用草绳捆扎的纸片,最上面写着“念念日记”:“第 37 天,听见墙根下念念在哭,妈说她死了,可我听见红皮鞋的声音第 102 天,陈阿婆带念念在井边玩,她摔了一跤,我想下去抱她,妈用铁链锁门第 185 天,念念会叫妈妈了,隔着窗户喊的,我把糖纸折成船从缝里扔给她”暗格底铺着 47 艘糖纸船,每艘船底都写着日期,最新的一艘停在“1980 年 3 月 14 日”。
我合上日记时,看见女儿正站在阁楼窗户,对着后院的井挥手:“姑姑,我把妈妈带来了。”
井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是穿碎花衬衫的少女,怀里抱着婴儿;另一个是穿白裙的小女孩,手里攥着半块糖。
女儿转身时,我看见她脚踝上有块月牙形的胎记——跟照片里陈念的位置一模一样。
8搜寻祖母遗物时,我在五斗橱最深处摸到只搪瓷杯,杯底结着深褐色的茶渍,凑近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这是她每天给春梅泡的中药。”
堂叔点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