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玻璃窗外还飘着母亲寄来的返乡车票,而手机里刚跳出医院短信:胎停育,建议尽快手术。
短视频博主对着镜头挤眉弄眼的最后一条视频还挂在首页,下一秒就被营销号爆出十七岁时往同学水杯里倒洗衣粉的监控。
更狠的是有人扒出她穿着婚纱当小三的聊天记录,当正室带着剪刀来剪她直播背景布时,平台审核系统恰好弹出永久封禁通知,直播间瞬间黑成一片。
街角路灯把大妈抢球的身影拉得老长,她抢过小男孩的奥特曼皮球时,压根没看见不远处烧烤店门口,大儿子正握着方向盘打电话。
球砸在引擎盖上的刹那,他猛打方向盘撞向电线杆,安全气囊弹出的白光里,还映着后座给小孙子买的礼物。
而大妈闯红灯时晃悠的红围巾,恰好飘进小女儿超速行驶的宝马车里,“嘭”猛烈地撞击大妈飞了出去,随后车子碰到路边的绿化带停住,车子严重变形。
电动车拐进老旧小区时,我靠在林涛背后轻轻吸气,那些刚离体的魂魄还带着温热的恶意。
尤其是大妈那股混杂着贪小便宜和蛮横的念力,在我意识里涨成饱满的气泡,忍不住打了个带腥气的饱嗝。
“姐,你怎么了?”
林涛踩下刹车,回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我望着楼道里忽明忽暗的声控灯,用林清惯常的温柔语气答:“没事,风有点凉。”
手心却悄悄抚过口袋里的水果刀(这是林清自保的工具)继父家的防盗门已经在视野里浮现,门内传来好听的戏曲那么安静祥。
而我舌尖抵着后槽牙,尝到了魂魄碎屑里铁锈般的血腥味。
“没事,刚才路过的烧烤摊味道真好,闻了一下就饱了。”
我平静地回答。
我跟着林涛踏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在声控灯熄灭的临界点上。
三楼转角的声控灯第三次亮起时,继父家的防盗门突然“吱呀”开了条缝,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整洁的家中并不像藏有肮脏的东西。
“清清回来了?”
男人端着紫砂壶倒茶,声音温得像春夜的风。
邻里都夸他戴金边眼镜的样子儒雅,说他下班总拎着菜篮的身影顾家,却没人信林清缩在角落时,这张脸曾扭曲如恶鬼。
“爸。”
林涛看着眼前儒雅的男人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