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件事永远不能让侯爷知道。”
我回去祭拜兄长的那一日,为了陪伴父亲,在娘家住了七日。
翌日,沈淮之的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我没有惊动父亲,独自走出来。
同时下来的还有沈若绾。
她眼睛绯红,哭着朝我跪下。霜白的额头重重磕向地面,转眼泛起血迹。
“如果绾儿惹了嫂嫂生气的话,绾儿给嫂嫂赔罪,求嫂嫂不要再和哥哥赌气了!”
街坊邻里驻足侧目,我不禁嗤笑。
“小姑这是什么意思?”
“上月末你打碎老夫人最爱的青玉观音像,却哭诉我推你撞倒供案;前几日往我茶盏里下巴豆粉,倒说是我不慎拿错药罐,今日又来演一出苦肉计?”
“够了!”沈淮之突然厉喝。
他弯腰将沈若绾扶起,心疼不已,“绾绾被尚书府退婚已痛不欲生,你这般咄咄逼人,是要逼死她么?”
沈若绾适时地踉跄两步,倚在他臂弯里,脸色苍白。
“淮之哥哥,别怪嫂嫂,是绾儿命苦。”
“我知道,嫂嫂一直不喜欢我……可绾儿病弱,绝没有要和你抢哥哥的意思。”
众人纷纷附和。
“这侯府大小姐可真可怜,如此卑躬屈膝,她还不依不饶。”
“是啊,那可是小侯爷的妹妹!宋将军府教出来的女儿,竟是这般善妒恶毒?”
我不予理会,只平静地对视沈淮之。
“夫君可是打算接小姑进府?”
沈淮之顿了顿,朗声道,“绾儿是我妹妹,身为兄长岂有对她不管不顾的道理?我已决意,无论她嫁不嫁的出去,我都养她一辈子。”
周围人慨叹沈小侯爷有担当,是千古难遇的好男儿。
我却在心底冷笑,那纸与尚书府的婚约,分明是他谎称妹妹病弱,亲自去退的。
沈淮之软下了语气,“今日我来接夫人回去,不要再跟我闹了。”
“你是临安侯府的女主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那晚回到侯府,我做了一个梦。
我从小就喜欢沈淮之。
那个意气风发,百步穿杨的少年曾贯穿了我整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时。
但那时,沈淮之眼里没有我。
他所有的心思和关注,全都给了沈若绾。
可他从未拒绝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