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秋凡富大同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由网络作家“成天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绥阳县委招待所,二楼套房。午休后,又看了几份资料的绥阳县委书记吴秋凡,抬腕看了看表,对走进来的富大同说:“咱们该出发了,今晚在市里住下。明天早上8点半开会,明天一早启程,多少有点来不及,今晚在市里还能提前做做准备。”末了,又加上一句:“这个会很重要,省里领导都来了。锦江市工业立市,动静可不小啊。”富大同听得出吴秋凡话语里的担忧。这样的会议,对绥阳县目前的决策,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也许对工业园区是否建设,也会有一个最后的说法。在绥阳县就工业园区建设与否,书记吴秋凡,和县长郑来全争执已久,谁也不让谁。这次省里加大力度就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这一战略定位的发出,对吴秋凡明显不利。富大同准备在路上,和吴秋凡说上几句自己的想法,当然,这要在吴秋凡征...
《结局+番外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精彩片段
绥阳县委招待所,二楼套房。
午休后,又看了几份资料的绥阳县委书记吴秋凡,抬腕看了看表,对走进来的富大同说:“咱们该出发了,今晚在市里住下。明天早上8点半开会,明天一早启程,多少有点来不及,今晚在市里还能提前做做准备。”
末了,又加上一句:“这个会很重要,省里领导都来了。锦江市工业立市,动静可不小啊。”
富大同听得出吴秋凡话语里的担忧。
这样的会议,对绥阳县目前的决策,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也许对工业园区是否建设,也会有一个最后的说法。
在绥阳县就工业园区建设与否,书记吴秋凡,和县长郑来全争执已久,谁也不让谁。
这次省里加大力度就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这一战略定位的发出,对吴秋凡明显不利。
富大同准备在路上,和吴秋凡说上几句自己的想法,当然,这要在吴秋凡征询他意见的前提下。
转身正要迈出这间总统套房,却猛地在门口僵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4个身着制服、神情威严的工作人员。
虽说从未经历过这般阵仗,但富大同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妙。
完了,坏事了。
富大同脑子飞速运转。
自己就是个秘书,如果吴秋凡倒霉,自己不会被牵连吧?
还没等富大同开口说话,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率先说道:“我们是市纪委监委的,吴秋凡在这儿吧?收拾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吴秋凡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富大同明显察觉到,吴秋凡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吴秋凡颤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打头的男人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现在不是你问这些的时候,跟我们走。”
吴秋凡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如同筛糠一般。
吴秋凡还在狡辩:“我没有违法乱纪,这一点我对自己还是自信的。”
那人说:“跟我们走吧,给你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吴秋凡仰头叹息,然后平静了下来说:“好吧。我跟你们走。”
富大同退后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吴秋凡,被这几个人带出招待所小楼,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眼睁睁地看到县委书记吴秋凡被带走,而自己这个县委书记的贴身秘书却束手无策,像个傻逼一样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仅仅是自己束手无策,谁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现实。
吴秋凡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对富大同来说,也不是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1年多来,针对绥阳县是不是上工业园区,吴秋凡和县长郑来权就展开了一次次的交锋。
富大同没有想到,在这次较量当中,居然是县长郑来权胜出,眼前的情景已然说明所有的问题。
结果居然是这样。
其实,富大同早就为吴秋凡担心。
别看吴秋凡是县委书记,在绥阳县,吴秋凡这个县委书记当得实在窝囊。
在郑来全这个县长的强大的势力范围之外,县委书记吴秋凡居然无能为力。
这一去,富大同知道,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见不到这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的恩人了。
富大同感到一阵迷茫和慌乱。这是否也提示自己,官场之路到现在也就停止不前了呢?
不是有这个可能,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面前。
半个多月前,吴秋凡跟他做了一次简单的谈话,准备把富大同提拔到县土地局担任副局长,或者到建设局担任相同的职务。
县委书记的秘书,一下子就到这样有权力的机构担任一把手是不可能的,先从副手干起,将来的发展一定错不了。
这对富大同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选择了。
给领导当秘书,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自从吴秋凡来到绥阳县担任县委书记,自己就跟在他的身边,转眼已经将近3年的时间。
富大同也看到,在这3年的时间里,吴秋凡并没有牢固地扎紧自己的“篱笆墙”,甚至没有树立绝对的权威,以至于让县长郑来权对他没有丝毫忌惮,吴秋凡在反对建设工业园区这件事上,树敌无数。
眼睁睁地看着土地局副局长,或者建设局副局长这两个炙手可热的位置,从自己的手上溜走了。
不知自己在县委招待所大楼前站了多久,他不会不知道,在吴秋凡身边的光环,不会再出现,自己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官路,就此到头了。
内心突然爆发一股强烈的恨意:吴秋凡,你个笨蛋,居然把自己干进去了,你就这点本事!
上了停在那里的车,现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他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了吴秋凡这个主子,自己还能干什么。
在县城转了一圈,居然开到了自己住的小区。
本来他是不想回家的,这个家其实对他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老婆白傲雪自从当上县司法局办公司主任,简直神气极了。
那张俏皮的脸蛋,对自己更加傲慢无礼。
富大同总觉得自己的老婆,这段时间有点鬼鬼祟祟的。
自己满心都在想着如何拿下那两个实权部门的副手职位,根本没有精力去考虑老婆有什么变化。
但他不会忘记,白傲雪足足三个月没让他碰他了。
这对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精力旺盛,身体良好的年轻男人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但富大同还是忍了。
刚走出电梯,忽然感觉到自家的门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
轻轻的叩门声后,屋内忽然传出一阵轻轻的说话声。
难道家里有人?
他在衣兜、裤袋间慌乱模索,钥匙却找不见了。
“啪啪啪”地使劲拍打着门,足足过了一分钟,门缓缓晃动,白傲雪出现在眼前。
身着一条精致小吊带,搭配着宽松的短裤,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慌乱,眼神闪烁不定。
“大同,你不是跟吴书记到市里开会去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试图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掩盖内心的不安。
富大同一把推开白傲雪,大步冲向窗口。
一个身影正趔趔趄趄地拼命向前奔去,随后迅速钻进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奥迪,车子疾驰而去。
这人竟是从二楼自家的阳台跳下去的,那一瘸一拐的狼狈模样,莫名地熟悉。
他猛地转过身,狠狠扯过白傲雪身上的吊带。
只听“砰”的一声,吊带瞬间断裂松开,白傲雪的整个上身毫无遮拦地爆露在他眼前,那两坨白嫩嫩的丰啊满,闯入他的视线。
“富大同,你他妈流氓,你他妈居然扯断了我的吊带!”
富大同简直是怒不可遏:“你说那个人是谁?”
白傲雪冷冷一笑,说:“你跟我说什么?家里分明只有我自己,什么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鬼?”
白傲雪转身走入卧室,富大同一把抓住白傲雪的手,说:“不要以为这个人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唐大明吧?最近这段时间你跟唐大明勾勾搭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也好,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傲雪用力一甩,冷嘲一声,说:“我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对了,吴书记没到市里去开会,你突然折回家来,这说明什么?
吴书记恐怕是要出事吧?你不要以为你是吴书记的贴身秘书,就牛逼得不行。在整个绥阳县,吴书记已经是昨日黄花,蹦跶不了几天了。”
富大同听到白傲雪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显然她对这里的情景似乎略知一二。
他一下子就抓住白傲雪的肩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白傲雪冷冷地推开富大同,说:“富大同,看来咱这日子过得也没啥劲了。吴书记一旦出事,你这个跟班小秘书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我跟你在一起,只能是跟着你倒霉。说吧,你想怎么样?”
富大同受不了这样言语上的讥讽和感情上的打击,他上前一步,把白傲雪一把拉过来,整个人横着就抱了起来,狠狠地扔在那张宽大的床床上。
只见白傲雪那白嫩的身体砰地在宽大的床上弹跳了几下,松垮的短裤一阵掀动,里面的东西一抹即逝。
刚要动手,立刻又收住了自己的手,说:“行,既然这样,这日子也就这么地了,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的。”
富大同转身走出了房间,在车里抽了两支烟,又重新回到县委招待所。
吴书记有一个长期固定的总统套房,在吴书记不在的情况下,他也可以住。
总不能这么快,就把套房收回去吧?
富大同忽然感觉到,招待所几个漂亮女服务员,向他射来莫名其妙的目光。
过去那一张张讨好、谄媚的笑脸,如今已经变得冷酷,甚至带有几分嘲弄。
过去总是要跟这些漂亮的服务员逗几句闷子,聊几句闲天,甚至还说几句有点下流的话。
今天,他已深知自己的处境,便直接向吴秋凡那间总统套房走去。
自己离开的时候,门是开着的,离开这里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估计这里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轻轻一推,门果然就开了,也的确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
当他刚走进浴室,准备冲个澡的时候,忽然发现里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已经听到从浴池里传来一阵阵流水的声音,里面有人。
有人在洗澡,难道是招待所的服务人员?
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过的,这些美女服务员在方便的时候,就到总统套房,享受县委书记包房的待遇。
透过毛玻璃,富大同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身形,果然是一个女人。
刚要转身离开,门开了,只听身后一个凌厉的女声说道:“站住,你是谁?你居然闯进我这个房间!”
富大同的心猛地一颤,这个声音是陌生的。
他知道如果自己转过身,将会看到什么,但他不清楚身后这个女人是美是丑,是年轻还是年老。不过,从声音判断,显然是个年轻女人,而且声音动听。
“对不起,你是谁?这个房间本来是我住的。”
那女人冷笑一声,说:“是你住的?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吗?这是县委书记的总统套房,你总不会是绥阳县的县委书记吧?”
这样的话语带着几分嘲弄。
如果是招待所的女服务员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他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但内心的好奇,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让他无法抗拒对她的探究。
转过身,看到从上到下还在流着水的身体,在傍晚的阳光下透着迷人的色彩。该凸出的凸出,该凹陷的凹陷,简直让富大同震撼在那里。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不到三十岁,尖下颏,大眼睛,身材不是那种麻杆般的苗条,而是略微有些丰满。
招待所的服务人员他基本上都认识,尤其是为县委书记服务的那几个固定人员。
富大同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可目光显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形紧紧锁住。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洗澡?吴书记刚刚离开,你这也太大胆了吧?”
那女人淡淡地一笑,说:“吴书记是不是离开跟我没有关系,我就算是到这里洗洗澡,碍你什么事吗?你又回来干什么?你看你那个德行,简直是一副霜打茄子,让人扫兴。”
吴秋凡被带走、白傲雪的出轨并且对自己的蔑视、自己得而复失的权柄,都在富大同的脑海里急速飞转着。
人生还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而眼前这个陌生女子居然也对自己口诛笔伐,极尽嘲弄之能事,他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你他妈是谁?你他妈居然敢这么说老子?”
那女人说:“瞅你这个小样,一口一个老子,在我面前,你居然还敢称老子,你的毛长齐了没有?不是我蔑视你,别看你是个年轻人,我还真有点瞧不起你,赶紧给我滚,离开这里,滚出去!”
就像女人的骨子里,本身都有几分淫荡,甚至是妓女的成分,一个男人,尤其是被老婆长期冷落的年轻男人,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此刻这般模样,即使如果再不想做点什么,那简直他就不是男人。
此时的富大同,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吴秋凡倒霉了,离开了县委书记的职务,他以后做什么还很难有定数,不如在这个时候发泄一气,把眼前这个女人收拾一顿,也可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疯狂和怨气。
他突然冷笑一声,说 : “我说美女,这可怪不得我,如果我对你做点什么,还望你网开一面,多多配合我这个让你看不上的小子,就算是有求你的。”
富大同解开上衣上的拉锁,扔到了沙发上,又慢慢地解着腰带,一步一步向那女人走去。
眼前的女人真是太美了,胸前,胸下,长腿,脸蛋,无一不出都是美好的化身,就是自己发泄的最佳窗口。
那女人连连躲闪 :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外面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进来,再说,如果你真的想强啊奸我,那你以后可就有牢饭吃了。”
富大同此刻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要发泄一把的欲望,和征服眼前这个盛气凌人女人的快感。
转身把门关上,自己现在已经是完全赤落落的样子,和眼前这个这个女人,刚好有形成一个阴阳互补。
他笑着说 : “我的大美女,今天我也算是倒霉,但有你这么一个大美人送到身边来,也算是一份大礼,来吧。 ”
富大同还从来没有这么凶猛,这么疯狂过,即使跟自己漂亮妻子白傲雪也没有如此的猛烈。
他一下子就把这个女人抱了起来,当那女人知道自己无法挣脱的时候,忽然就变得乖巧起来。
一切结束的时候,富大同才终于冷静下来。
女人躺在自己身边,有几分配合,又有几分拒绝,但已经形成了事实。
女人面无表情,冷飕飕的眼睛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让富大同感到一阵心悸。
这个女人是谁?
平白无故把人家给弄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怕。
他连忙解释说 :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女人突然咆哮起来 : “你这个该死的,你在我身上足足疯狂了一个多小时,你居然还说是你是无意的。你他妈的......我的天呐,看来这绥阳县还真不是好玩的。”
富大同嗫嚅地说 : “美女,能问你是谁吗?我是富大同,是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就在刚才,吴秋凡被带走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我回家又看到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对不起,我真是昏了头了。”
那女人的眼睛突然放出犀利的光芒 : “你是吴秋凡的秘书,你就是富大同?”
富大同猛地一怔,说 : “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是谁?”
女人拉过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口气变了,带有几分恳求,又带有几分命令,说 : “大同,是叫这个名字吧,不错,是吴秋凡的秘书,你从这里出去后,一定要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忘记。
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得到过一次我,也说明你这辈子有点福气,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但我劝你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的闭上你这张嘴。赶紧给我滚。”
回到家,房间里已经清静下来。
白傲雪这个搔比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到这个家门。
富大同对白傲雪一走就是几天,已经席惯了。
过去他总觉得白傲雪晚上不回来,是回娘家,但现在看来,不那么简单。
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他躺在床上,闻到床上有一种奇怪的臊味。
一定是白傲雪在这张床上跑搔,留下混账男女的味道。
把床单撕扯了下来,扔到了卫生间,重新躺在床上,味道就清淡的多了。
眼前始终出现在总统套房里,跟那个陌生女人混战的情景。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能住进这个县委书-记总统套房的,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作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并没有得知今天有什么客人前来绥阳县。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做了好几个噩梦,早上醒来,洗了个澡,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来到县委大院。
富大同本以为整个县委大院会沉浸在一种特别的氛围当中。
这座大院里的主人吴秋凡昨天晚上被带走了,消息经过一个晚上的蔓延和传播,整个大院每一个角落,甚至就连打扫卫生的杂工也不会不知道。
权力机构失去了主人,幸灾乐祸的,闷闷不乐的,甚至是如丧考妣的人比比皆是。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整个县委大院,居然沉浸在一份兴奋和祥和当中,而自己完全就是市外之人。
整个大院在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的带领下,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布置鲜花的布置鲜花,整个一片欢欣鼓舞的景象。
难道这是在搞庆祝吗?
程春江看了富大同一眼,毫无反应地不再看他。
自己在担任吴秋凡秘书的时候,就连县委办公室主任,对自己也多有几分恭敬,见面时还是会露出笑容的。
今天这一切完全改变了。
这一点,富大同也可以接受。
如此大动干戈,还是让富大同的心里有些纳闷和疑惑。
但他突然意识到,吴秋凡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上不会空缺下去。
但总不能前脚一个县委书-记被带走,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个新县委书-记吧?
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蓝可欣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车停在了大门的外面。
一定有重要人物,因为整个县委大院居然没有一辆个人的车停在这里。
富大同走过去,小声问道:“蓝主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蓝可欣收住了脚步,看了富大同一眼,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吴书-记不是被带走了吗?新的县委书-记马上就来了。”
我-操,果然这样。
这也就说明自己这个前任县委书-记秘书,也就彻底失去了所有。
这新来的县委书-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呢。
老的被带走,新的来了,富大同一下子就把即将到来的县委书-记,当做救命稻草。
人家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这时,几辆汽车浩浩荡荡地开进县委县政府大院。
就在这时,县长郑来全、县委副书-记杨大功、常务副县长常海江、组织部长苗振铎,纪委书-记邱可俭,政法委书-记唐效义,公安局长闫宝中以及其他县委、县政府领导,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向打头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看来新的县委书-记已经走马上任了。
富大同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但他的视线可以把眼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从第一辆车里下来的,这个即将主政绥阳县县委大院重要的人物。
突然,富大同的身子立刻僵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场面。
从车里走下的人是一个30岁左右,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个蝴蝶结的小翻领,雪白的脖子依然挺立着,尖下颚,大眼睛,梳着半长不短的头发,一双迷人的眼睛以及傲人身材的女人。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总统套房里跟自己疯狂的那个女人吗?
想想还真是这样,如果不是新任的县委书-记,怎么会住在县委招待所,专门为县委书-记准备的总统套房呢?
尽管眼前的场面热闹非凡,可富大同却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世界末日。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蹿到心头,他恍惚看到,有个人正对自己做出最严厉的审判,那种被命运抛弃的绝望感,将他紧紧裹挟。
他记起昨天与那个女人分别时,她提出的要求,往后见面,彼此形同陌路。
富大同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陌生人就陌生人吧,他也不再奢望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能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照。
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马上到大会议室集合,欢迎新任县委书-记郝书-记上任!”
又冲富大同招了招手,吩咐道:“你马上到吴书-记的办公室收拾一下,没用的东西就扔掉,赶紧行动!”
富大同脑海中瞬间浮现吴秋凡那台藏在书柜后面的秘密电脑。
这电脑的存在,除了吴秋凡,就只有他知晓。
富大同立刻来到县委书记吴秋凡的办公室。
办公室依然存在,这里的主人不再是吴秋凡,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而这个新主人,居然在昨天晚上,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里和自己春风一度。
昨天晚上与其说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强迫,还不如是说是这个女人跟自己挺身配合。
在整个过程当中,他感到这个女人,也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郝欣怡,完全抱有一种享受的态度。
且不管这些,他先把吴秋凡的电脑拿在自己的手里再说。
电脑藏的很隐蔽,如果摆在明面上,纪委的人一定会带走的。
这间办公室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
富大同挪开那只铁柜子。铁柜后面有一个暗格,吴秋凡的电脑就藏在这里。
这些官员都是狡兔三窟,始终有一种危机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倒霉。
吴秋凡吩咐他,一旦自己出了事,一定要保护好这台电脑,因为这台电脑是吴秋凡翻盘的资本。
富大同并不知道这条这这个电脑里隐藏着什么,吴秋凡在金钱上对自己要求还是严格的,在女人的诱惑方面,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里一定有很多他跟绥阳县,甚至是锦江市一些女人勾搭在一起,甚至是春风一度的证据。
他突然想到,也许这对新任县委书记同样重要。
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暗格子里还有一个笔记本,一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这里没有什么可拿走的东西了,就走出了这间办公室,开车回到家。
白傲雪随时随地都会回到家来,就把电脑放在自己的床下。
他跟白傲雪有半年多不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富大同感到一阵忐忑,又多少有些兴奋。
尽管昨天晚上新来的郝书记在最后时候提醒他,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但他可不会忘记昨天晚上自己享受郝欣怡的过程。
那么兴奋,那么冲动,甚至又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开车回到了县委大院,这时候已经开完了会,他看到每间办公室的门都开着,像是迎接新来的书记各个办公室走走看看。
他应该正式在郝欣怡面前出现一次,他在郝欣怡面前玩弄消失之术,只能说明自己是大傻逼,抓不住这个机会。
吴秋凡倒台了,被抓走了,自己茫然无措,又来了一个女县委书记,他可绝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秘书办公室交出来了。这间办公室不仅自己有钥匙,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也同样有一把。
他看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一个从未见面的女子,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
这女子是郝欣怡带来的秘书,她叫什么不知道。
他正在犹豫,是不是直接闯入郝欣怡的办公室。
这时,那个女子从秘书办公室走了出来,正向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其实也就不到十米之遥。
富大同灵机一动,马上走过去,笑着说:“这位女士,你好,你是郝书记的秘书吧?我想和郝书记见一面,还望你给通报一声。”
那女子转过身,微笑着,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说:“你好,对不起,郝书记刚到这里来,有太多的事情。我可以问一下您怎么称呼,是什么职务?”
富大同略微有些尴尬,说:“我叫富大同,是过去的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
当她听闻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人,居然是前任县委书记,也就是已经被抓走的吴秋凡秘书的时候,女子显然愣怔了一下,眼里和嘴角带着某种鄙夷和厌恶。
对一个新来的县委书记来说,前任县委书记干得好,他的脸上也有光彩;前任县委书记倒了霉,那就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排斥。
那女子冷淡了下来,说:“对不起,富先生,郝书记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以后再说吧。”
那女子大步地走到县委书记郝欣怡的办公室,刚推开门,这时富大同就像一头豹子一样,几步就窜了上去,抢在女子之前进入了郝欣怡的办公室。
刚刚开完会,郝欣怡做了必要的讲话,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
她的脑海里想的不是刚刚开会的情景,这样的会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充斥在郝欣怡脑海里的,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吴秋凡的秘书。
这个小伙子在自己身上奋力“耕耘”的情景,让她一整夜都沉浸在从未有过的兴奋中。
同时也意识到,这是危险的。
好在昨天住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县委县政府大院里的人,并没谁知道,也不会有人得知昨天晚上她在那里干了什么。
有多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男欢女爱了?
自己即将三十岁,算起来差不多快有十年了。
这境况,就是寡妇睡觉,寂寞难熬。
她只好拼命工作,拼命读书,以此来打发一个个寂寞的夜晚。
忽然,只听到葛红气愤地说:“你这个人怎怎怎么这样啊,这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能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传来一个熟悉男人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郝书记汇报。”
郝欣怡猛地抬起头,办公室突然闯进一个年轻男人。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颤声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葛红一把扯过富大同的衣袖,气得满脸通红,那小模样煞是招人喜欢,大声嚷道:“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吴秋凡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毫不懂得礼貌的秘书?”
富大同不再搭理葛红,几步就来到郝欣怡的面前。
他看到郝欣怡的脸上,表情从惊讶已经转为满脸的气愤,但他并不在意,他必须要让郝欣怡知道自己的价值。
他马上说道:“郝书-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郝欣怡控制着自己内心极度的愤怒,对葛红说:“葛红,你先出去一下,我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葛红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富大同,转身走了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郝欣怡“啪”的一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富大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想要挟我吗?我可告诉你,我分分钟就可以把你从县委大院里面赶出去。”
富大同连忙陪着笑说:“郝书-记,难道您不想知道吴秋凡是怎么被某些人给扳倒的吗?我到这里来,就是要提醒郝书-记,千万不要走吴书-记的老路,绥阳县的水太深了。”
郝欣怡一愣,她本以为富大同会谈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且用特殊的手段来威胁她,给他安排个职务。
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敏感,也是自己必须面对的问题。
郝欣怡可不想就这么轻易陷入富大同的圈套,也不愿轻易就范,说:“富大同,我想了解情况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你突然闯入我办公室,实在太没礼貌了。”
郝欣怡盯了富大同一眼,小声补充道:“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富大同马上说道:“郝书-记,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再说,您长得也实在太美了。”
郝欣怡又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这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富大同说:“这些事情可以慢慢说,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定要提醒您。”
郝欣怡愣了一下,问:“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又有什么事情?难道今天晚上你还想......”
富大同连连摆着手说:“不不不,今天晚上郑书-记一定会召集全县各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到绥阳大厦为您接风,举行欢迎宴会。郝书-记,我要说的是,今天晚上这个活动,您千万不要参加;即使参加,也绝对不要到绥阳大厦。”
郝欣怡皱了一下眉头,她似乎感觉到富大同对自己有着某种担忧,但她现在可不想惯着这个人。
“行啦,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想想心,你还是离开吧。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可给程春江打电话,让他把你拉出去。”
恰在这时,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还真的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富大同居然站在郝欣怡的办公室里,瞪大眼睛质问道:“富大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现在县委书-记已经不是吴秋凡了。”
郝欣怡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富大同说:“富秘书,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富大同看到郝欣怡突然露出的笑容,知道这个女人极其聪明,这是在给自己面子。
他微微点头,也笑着说:“郝书-记,那我就走了。”富大同并没有看向程春江,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县委大楼,就看到从一辆黑色奥迪车里下来一个年轻人。
这人长得有几分精神,脸上却带着洋洋得意的神情。
富大同不禁停下脚步。
他注意到从车里下来的这个男人,走路时腿脚有些不利索,可这人原本并非如此。
立刻联想到昨天从自家二楼阳台跳出去的那个身形,二者简直如出一辙。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唐大明。
白傲雪最近跟县政府的这些人来往得十分密切,尤其是跟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郑来全身边的红人唐大明有着超乎寻常的来往。
富大同突然意识到,昨天傍晚白傲雪跟他说的那番话。
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吴秋凡要出事。而能最早知晓吴秋凡会出事的,想来没有别人,极有可能就是绥阳县的县长郑来全。
尽管白傲雪只是司法局办公室的主任,但她的消息不会如此灵通。
在绥阳县,党政之间的暗中争斗,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争斗的核心,就是围绕着工业园区是否建设的问题。
按理说,吴秋凡作为县委书-记,应该支持郑来全建设工业园区以发展经济的提议,他既无需反对,也不该反对。
然而,这里的情况错综复杂。
唐大明是郑来全的贴身秘书,郑来全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思,都被唐大明摸得一清二楚。
只有唐大明向白傲雪透露了什么,白傲雪才会掌握绥阳县最高层次的机密。
昨天,白傲雪突然冒出来的那番话,显然是从唐大明那里得知的。
而当时,唐大明很可能就在自己家的床上,与白傲雪发生着亲密接触。
唐大明看到台阶上站着身材高大的富大同,心里猛地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要从富大同身边绕过去,可他的腿脚越发不利索,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脚崴得不轻。
富大同注意到唐大明的脚踝处涂抹着颜色异样的药水。
他已然断定,昨天那个从自家阳台上跳下去的男人,无疑就是唐大明。
富大同似笑非笑地说道:“哟,唐主任,这脚怎么弄成这样了?该不会是跑去别人家偷果子吃,结果把腿摔坏了吧?”
唐大明尴尬地笑了笑,支吾着说:“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没啥大事。对了,富主任,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呀?要不考虑去政府那边?我跟郑县长打个招呼,给您安排个满意的职位。”
富大同冷冷道:“那就多谢了,你还是先想想心想想心自己的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
富大同走了几步,忽然,故意撞了一下唐大明。
唐大明猝不及防,往后连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唐大明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富大同,你他妈想干什么?你这明显是在欺负我!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处境,吴秋凡都被抓走了,倒台了,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富大同马上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我可不嚣张,我什么时候嚣张过?倒是你,嚣张得很呢。
行了,好好养你的伤吧,如果再到处嘚瑟,当心你的小腿被割掉。哈哈。我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们这些人,别把人逼急了。”
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台阶,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给吴秋凡当秘书的时候,每天跟着吴秋凡从早忙到黑。
吴秋凡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政绩,但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也想干出点什么大事,每天早晨7点钟准时来到办公室,要么开会,要么找人谈工作,要么到各个乡镇走走,或者到市里省里开会,身边总有他这么一个人陪着。
时过境迁,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道吴秋凡现在怎么样了,而自己忽然之间受到了巨大的冷落,就感到自己有些不那么适应现在的处境。
在县城马路上转了几大圈。
过去,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歌舞升平,甚至到处都是娇媚的女人笑脸。
这一切已然不再出现。
快到中午,也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家。
刚打开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门口摆放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几件衣服也斗随意扔在沙发上。
难道白傲雪又回到家来了?
这个该死的搔货,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家来?
客厅里倒是没有人,想必昨天晚上又跑了一宿的搔,回家睡觉来了。
果然如此,卧室里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身体。
阳光照进卧室,就这么什么也不穿躺在床上,倒真是一个美妙的享受,但富大同看在眼里,却气愤难平。
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正要把浑身赤光的白傲雪从床上拽起来,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神态与白傲雪极为相似,但躺在床上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婆白傲雪,而是白傲雪的妹妹,自己的小啊姨啊子,白映雪。
就在这时,白映雪也猛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时,“呀”地叫了一声,立刻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胸前,双腿也迅速并拢,生怕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
“富大同,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小啊姨啊子那曼妙的身姿,富大同不禁笑了。
不得不承认,白家这三姐妹,个个都美得不可方物。
老大白如雪是市一中的语文老师,如今已被提拔为教研室副主任,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中间的白傲雪,就是自己的老婆;而老三白映雪是个文艺青年,歌唱得极好,在这附近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目前跟着一个草台班子四处演出。
富大同没好气地说:“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倒是你,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光着屁股躺在我家床上,你这是几个意思,想沟引我不成?”
白映雪瞪了他一眼,怒道:“滚,谁稀罕沟引你!我在附近演出,找我姐要了钥匙,来你家洗个澡,没想到躺这儿就睡着了。你赶紧出去,人家什么都没穿呢,你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富大同追问:“是你姐给你的钥匙?”
白映雪不耐烦地说:“是啊,我姐马上也要回来,你赶紧出去,要是让我姐看到咱们俩在这儿,可就说不清楚了。”
富大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他紧跟着问道:“你是说你姐马上就回来?”
白映雪应道:“没错,她回来后我们一起吃东西,然后买衣服。”
富大同的脸上浮现出几撕坏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地盯着白映雪,身体也不自觉地有了某种变化。
此刻还不是行动的时候。他开口说道:“妹子,你可比你姐强多了,又可爱,长得还比她漂亮。就是不知道以后你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白映雪没好气地回道:“我找什么样的男人关你什么事?你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威风了,以后在我们白家可得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随时随地都可能陷入危机。”
富大同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映雪的脸蛋,这略带戏谑的举动,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
此刻他心中盘算着对白映雪进行反击和报复。
来到客厅,拿起白映雪扔在那里的衣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声音,是老婆白傲雪回来了。
他突然大声喊道:“宝贝,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会儿你姐回来,看到我们这样,可就麻烦了!”
紧接着,响起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他的老婆白傲雪。
富大同装作一副慌乱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你可别进来,千万别进来!”
白傲雪被富大同的神情和话语弄得一头雾水,看到富大同手里拿着小妹的衣服时,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富大同,你他妈在干什么?我妹呢?我妹在哪里?”
说着,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卧室,赫然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撕不挂地躺在床上。
“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干了什么?天呐,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了我的妹妹,你他妈......”
白傲雪说着,就疯婆子一样向富大同的脸上抓来。
富大同显得倒有几分冷静,他的外套也扔在床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他抓过白傲雪的手说,:“白傲雪,这可怪不得我,你妹妹比你还要漂亮,还要温柔,对我也是体贴入微,没办法,你不也是这样吗?咱们可就扯平了。”
白映雪在床上砰砰的拍着床铺,大声叫道:“富大同,你他妈会乱说什么,咱们根本就没有......”
看到自己光光光的样子,如何解释也是毫无意义的。
此时白傲雪的眼睛都在充血。
富大同在外面搞多少个女人,她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正因为富大同在外面并不干净,自己才偷了野果,但他居然在自己的家里,公然上了自己的妹妹,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她对富大同那高大的身姿毫无侵犯的机会,转个身,啪的一下打在妹子的脸上。
小妹白映雪立刻怔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傲雪说:“你他妈还有脸哭,居然在我的家里沟引......”
白傲雪想说和你姐夫干的好事,但姐夫这个称呼显然已经说不出口。
她转身对富大同说:“富大同,我要跟你离婚,我要跟你离婚,你要赔偿我。”
富大同笑着说:“我赔偿你妈,就你那个熊样的,赶紧给我滚。”
白傲雪浑身哆嗦着,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恶狠狠地说:“好,好啊,我他妈的......”
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气愤,随手拿过一只贵重的花瓶,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大步走出家门。
白傲雪那漂亮的小脸因愤怒而扭曲,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脸色一片煞白。
富大同见状,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说道:“白傲雪,别以为就你自己精明,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你要是不承认,这天理都难容!”
白傲雪猛地一怔,僵在原地,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富大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把我的身子给你,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从现在起,我的东西爱给谁用就给谁用,唯独不会再给你!”
富大同满脸不屑,冷笑着回应:“你以为你的东西很稀罕?你妹妹可比你干净多了,人也比你好看。”
白傲雪气得狠狠一跺脚,喊道:“富大同,你去死!”说完,便噔噔地跑下楼梯。
富大同走上前,“砰”地用力关上门,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可没笑几声,他便收住了,心中那股解气的感觉转瞬即逝,反而涌起一丝无趣。
回想起来,自己竟在这些女人身上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这何尝不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想当初和吴秋凡在一起时,在官场那可是威风八面,手眼通天,在绥阳县就没有自己搞不定的事。凭借着吴秋凡手中的权力,谁见了他不得礼让三分。可如今,却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突然,里屋卧室猛地窜出一个浑身洁白的女人,正是小妹白映雪。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富大同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富大同,你毁了我!彻底把我毁了!我以后还怎么见家人,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们啊!我要跟你拼了!”她情绪失控,完全不顾自己不着衣物,完全精赤。
富大同见状,下意识抬手护住脸,生怕被白映雪挠伤,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抓住白映雪的双手,急切地解释:“小妹,真的对不住你。可你姐也太过分了!就昨天,她在家里跟野男人勾勾搭搭,那男的发现我回来,吓得直接从窗台往下跳,结果把脚脖子都给崴了。我怀疑她跟我们单位的人有一腿,而且吴秋凡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她给捅出去的。现在吴秋凡被抓走了,我的一切也都完了,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白映雪根本不听他这套,依旧不依不饶,边哭边骂:“富大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吴秋凡倒霉了,你还在这张牙舞爪个什么劲?我被你害惨了,我没脸见我爸妈了!”
说着,泪水决堤般涌出,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模样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疼。
富大同轻轻伸出手想要搂住白映雪的肩膀,却被她用力一把推开:“你给我滚!我真是蠢到家了,居然被你算计!”
富大同赶忙说:“话也不能这么讲,你姐不一定真信咱俩发生了什么。”
白映雪情绪激动,大声吼道:“她已经信了!不然她怎么会气成那样!”
富大同连忙出主意:“你回家跟她好好解释,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都行,就说我是个大流氓,怎么难听怎么说,我扛得住。”
白映雪哪里肯罢休,继续咆哮:“你本来就是个大流氓!你以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和吴秋凡的老婆不清不楚,我们家人都不知道吗?”富大同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想给白映雪一巴掌,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心里又惊又怒,这些事怎么会被她们知道?难道是唐大明泄露的?
白映雪还在呜呜痛哭,瞥见一旁那只完好的花瓶,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狠狠摔在地上,“啪嚓”一声,花瓶碎成一地残渣。
富大同心里一阵窝火,可想想自己确实也冤枉了小妹,只能任由白映雪撒泼。
他强压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小妹,赶紧把衣服穿上,要是你爸妈这时候来了,那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白映雪这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一丝丝都没有地站在富大同面前,顿时又羞又恼,像一头发狂的小兽般再次扑了上去,伸出双手就想挠花富大同的脸。
富大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抓住,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别再闹了,赶紧穿衣服,一会儿你爸妈真来了,看你怎么办!”
白映雪心里清楚,要是父母这个时候闯进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无奈之下,只能恨恨地穿上衣服。
此刻,她满心都是杀意,恨不得立刻杀了富大同,可又深知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富大同,你给我等着!我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让我姐跟你离婚,必须离!”
富大同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就算现在没离婚,我和你姐也早就没了夫妻之间那事了。”
白映雪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们现在分居了?”
富大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佛即将决堤:“你姐和我们的对手搞到了一块,她现在是郑来全那边的人。她一直都在利用我,要不是我,她能当上司法局的办公室主任?可她还在背后算计我!”
说到这儿,富大同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件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白映雪究竟是何时和唐大明搅和到一起的呢?唐大明身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那可是县长郑来全的心腹红人,在整个县委县政府大楼里,行事作风那叫一个嚣张,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郑来全与吴秋凡向来势如水火,连带着县委办公室和县政府办公室之间也几乎没有密切合作。这还不算完,就连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都被郑来全他们成功拉拢过去。
不得不说,郑来全手段极其厉害。论权力,郑来全显然比不上吴秋凡,可他却总有一些特殊手段,能把这些关键人物一一搞定。
在这局势里,自己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吴秋凡这边。然而现在,吴秋凡倒台被抓,新书记上任,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实在毫无头绪。
想到这儿,富大同的情绪瞬间一落千丈。再看看眼前这鸡飞狗跳、摇摇欲坠的家,他满心都是无尽的黯然与惆怅,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一团迷雾,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白映雪穿好衣服后,在门口呆呆伫立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抹眼睛,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呜呜哭着。
富大同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禁一软。其实在白家,他一直都很偏爱这个小妹。
白映雪不仅天生丽质,还极具艺术天赋,唱歌更是一绝,只可惜没机会进入专业团体,只能跟着一些草台班子四处奔波卖唱。
富大同曾经打算把小妹安排进文化局,或者文化局下属的群众艺术馆,让她成为一名专业演员,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一切就都变了,难道真的再没机会了吗?
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对白映雪说道:“小妹,真的对不住你。要是以后我还有翻身的机会,肯定......”话还没说完,白映雪就冷冷地笑了一声,打断道:“吴秋凡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想着翻身,哼。”
她抬脚刚要往外走,富大同赶忙拉住她的手,劝道:“小妹,去洗把脸,再化化妆。就你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瞧见,多影响你的形象啊。”
没想到富大同这番话,正好说到了白映雪的心坎里。
作为一名歌手,她对自己的形象格外在意,毕竟天生丽质的她,一直以此为傲。要是就这么哭哭唧唧地走出去,万一碰到熟人可就糟了。
这么想着,她放下包,又脱下外套,径直走进卫生间,“噗噗”地开始洗脸,洗完便对着镜子仔细地化起妆来。
富大同站在一旁,看着小妹这一系列动作,心里又悄然升起一股喜欢的情愫。
化完妆,那张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清丽。事已至此,她心里纵使再气愤,也明白无济于事,可那股不甘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冷冷地瞥了富大同一眼,猛地伸手把他推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人一走,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富大同望着一片狼藉,满心无奈,只能弯下腰,默默收拾起那些残渣碎片。这两个花瓶,还是跟着吴秋凡去京城参加活动时,别人送吴秋凡的,吴秋凡转手就给了他这个秘书。虽说不是什么古董,但作为新工艺制品,价值也不容小觑,是相当不错的艺术品。谁能想到,眨眼间就被这姐妹俩摔得粉碎,富大同满心苦涩,却也只能暗自叹气。
如今时间充裕,富大同也不着急去县委大楼上班了。他心里清楚,接下来自己的工作分配是个大问题,说不定组织上就会把他晾在一边,任他自生自灭。
他简单地把屋子收拾干净后,突然想起了吴秋凡留下的那台电脑。于是,他急忙从床底下把电脑拖了出来。
吴秋凡有个习惯,会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就如同过去那些写日记的人一样,而且,吴秋凡肯定还在这里留着一本日记。
富大同从未看过这些东西,但凭直觉,他知道里面的内容绝不简单。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却没想到屏幕上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他尝试了几个自认为可能的密码,比如吴秋凡的手机号、生日、身份证号码,可试了个遍,都无法进入系统。
富大同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不知所措。这要是进不去电脑,不就等于白忙活一场嘛,这可如何是好?
富大同脑海中灵光一闪,这密码极有可能是吴秋凡到绥阳县出任县委书记的日子。
这个日子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正是那一天,他正式成为了吴秋凡的秘书。
那是2010年10月21日,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罢了。
吴秋凡当时在众多年轻有为的精英里选中了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曾在省报上发表过几篇探讨地方经济的文章。
富大同迅速在电脑上输入了那个日期。果不其然,电脑顺利解锁,屏幕上弹出了几个文档。
他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点开其中一个,目光瞬间被屏幕上出现的一个视频所吸引。
画面出现在酒店房间的洗浴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雕玉琢、娇艳欲滴的俏脸。富大同早就听闻,文化局的副局长方雅娴与吴秋凡关系暧昧。
在县歌舞团濒临解散之际,吴秋凡竟将县歌舞团的团长提拔为县文化局副局长,同时还担任县电视台台长。如此不同寻常的人事调动,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富大同心里明白,吴秋凡这一做法实在过于明目张胆,任谁看了,都能察觉到他与方雅娴之间绝非普通的关系。
此前一切都只是众人的猜测,并无确凿的证据。
可万万没想到,吴秋凡竟然留下了这样一段画面。
紧接着,屏幕中出现了方雅娴那曼妙的身姿,她正惬意地泡在浴池里,肌肤胜雪,曲线玲珑。
而后,吴秋凡也步入水中,一把将方雅娴揽入怀中。两人如同戏水的鸳鸯,情意绵绵,你侬我爱。
这段香艳的镜头,让富大同看得面红耳赤,心跳陡然加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再看下去,自己恐怕真要自己解决问题,他必须立刻停下。
他强压着内心的波澜,快速浏览起其他文件。这一看,他才惊觉吴秋凡留下的这台电脑,简直就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只要掌握了它,就等于捏住了绥阳县科级以上官员,以及众多关键岗位人员的隐私把柄,不论男女,无一幸免。
富大同心里也清楚,一旦有人知晓这台电脑的存在,麻烦必定接踵而至。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稍作思忖,还是果断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富大同心头一震,打来电话的极有可能是新来的县委书记郝心怡的秘书葛红,毕竟今早葛红对他还颇有不满。
富大同轻轻咳了一声,故作沉稳地问道:“谁呀?”
电话那头,语调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富前辈,我是葛红,今天早晨我们见过面的,郝书记让您现在到办公室来一趟。”
富大同微微一怔,下意识说道:“现在可是中午,我还没吃饭呢。”
话一出口,他心里却忍不住琢磨,郝欣怡竟在这个时候找自己,这绝非寻常之事,说不定是个天大的转机。
难道是郝欣怡打算原谅自己之前的过错了?又或者是想听自己陈述些什么?
这可太符合自己的期望了!
可他还是按捺不住想要装笔一下,装作不解地问:“郝书记这个时候让我过去,有什么事啊?”
葛红耐心解释道:“富前辈,吃饭的事儿可以稍微往后推推,而且也耽误不了多久。这个时间点,大楼里正好安静,您应该明白。”
富大同一听,瞬间心领神会,果断应道:“好吧,我现在就去。”
葛红又补充说:“郝书记正在办公室等您,您快点过来吧,那我就挂了。”
挂断电话,富大同稍作迟疑,便立刻走出家门,上车朝着县委大楼疾驰而去。很块来到县委县政府大楼。
葛红正站在郝心怡办公室门前等候。
今早这丫头还对自己十分不满,此刻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倒让她显得惹人喜爱。
富大同轻轻踏入郝欣怡的办公室。
此时的郝欣怡正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似乎穿透玻璃,凝望着远方的某一处。
富大同没有立刻出声打扰,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郝心怡那曼妙的身姿上。她立于窗前的模样,竟显得如此动人,一瞬间,富大同的心一阵跳动。
这短短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复杂,而昨晚他与眼前这位气质非凡的县委书记共度良宵,那缠棉悱恻的场景、那曼妙动人的身躯,无疑是这诸多事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将铭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人生中难以磨灭的印记。
郝欣怡仅仅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已敏锐地察觉到绥阳县的局势错综复杂。这也正如富大同之前所说的那样,绥阳县里的“坑”太多,“水”太深,每一步都暗藏着玄机与挑战。
作为一名从省里下派来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郝欣怡深知,首要任务便是发展经济。
那些认为到地方任职只是为了当官,只要处理好上下关系就能稳坐官位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倘若一名官员在一个地方任职两三年却毫无政绩,其仕途基本也就走到头了。
上级考察官员,重点并非看其人际关系有多广,而是更关住能否做出实实在在的成绩。
郝欣怡从省里来到绥阳县担任县委书记,心中怀揣着远大抱负。
她渴望在这人生的重大转折点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就是切实提升绥阳县的经济水平。
在辽东省近百个县域中,绥阳县的经济发展处于中等偏下水平。
她暗自下定决心,要在自己的任期内,让绥阳县的经济排名大幅前进,争取跻身全省前20名的行列。
目前,绥阳县的经济主要依赖于相对落后的工业基础以及木材加工产业。
郝欣怡认为,建立一个工业园区,吸引全国各地有志于木材加工的企业入驻园区发展,是十分必要且具有前瞻性的举措。
然而,今天富大同的一番话,却让她陷入了沉思。
正是因为吴秋凡不同意建立工业园区,才与郑来全产生了激列的矛盾冲突,最终不仅两人斗得不可开交,吴秋凡自己也因此陷入了困境。即便前任县委书记吴秋凡有着种种问题,甚至把自己弄到了这般田地,但能坐到县委书记这一位置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他竟然反对建立工业园区,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毕竟,哪个地方的主要领导不想大力发展经济呢?而兴办工业园区,几乎是各地政府都积极推动的重要举措。
郑来全重点提及的事情,就是要尽快在绥阳县东部地带建立工业园区。
据说那里的土地落实工作基本就绪,已有众多企业有意入驻。
若工业园区能顺利建成,未来两年内,绥阳县每年的财税收入至少能增加10个亿。
这对郝欣怡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诱获,毕竟这成绩一旦达成,将极大助力她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吴秋凡为何要坚决反对呢?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与郑来全激列对抗。这一上午,郝欣怡都在反复琢磨这个问题,也正是她把富大同叫到办公室的关键原因,她期望能从富大同这里获取一些关键信息,解开心中的谜团。
她知道富大同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的心忽然砰砰的狂跳了几下,她蓦然想到昨天晚上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这个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疯狂做嗳的情景。
她也承认自己当时着实疯狂,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纷扰,全身心地沉浸在那个年轻男人带来的热烈冲击中,尽情享受着激情时刻。
这样令人沉醉的体验,自己究竟有多久未曾感受过了呢?
但她毕竟有着强大的自制力,瞬间便恢复了冷静。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风啊尘女子,而是肩负着一方重任的绥阳县县委书记。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眼神平静地看向傅大同,开口问道:“你知道我叫你来这儿,所为何事吗?”
听闻郝欣怡如此相问,富大同心里一紧,难道是昨天晚上对她的冲击,她现在要跟自己算账吗?
这不应该呀,昨天晚上郝欣怡也是全力以赴投入的,也是领略到人间极度美妙的,总不能现在还翻昨天晚上的旧账。
但他马上想到,一定是跟吴秋凡被带走有关,郝欣怡现在要知道吴秋凡是为什么被带走的。
富大同带着几分热忱,急切说道:“郝书记,您叫我来,肯定是要询问重要的事儿。您尽管放心,您问什么,我保证如实作答,您想了解什么,我知无不言,这都不是问题。”
郝欣怡微微皱了皱眉头,略带嫌弃地说:“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不然也不会跟着吴秋凡混这么久。”
富大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恭敬回应:“郝书记批评得对,是我话多了,那我少说几句。”
郝欣怡眉头再次轻皱,语气加重:“我让你说你就说。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富大同赶忙摇了摇头。
郝欣怡接着说道:“你还真说对了一部分。上午郑县长来我办公室,谈了整整半个小时,全是关于建设工业园区的事。
按理说,建工业园区对一个县的经济发展是大好事,可吴秋凡为什么要反对呢?难道就因为他极力反对,才招来灾祸,把自己搭进去了?”
富大同思索片刻,缓缓说道:“郝书记,三个月前,吴书记安排我和县发改委的几个人撰写了一份工业园区立项的可行性报告,这份报告我还留着,里面把很多情况都写得明明白白。”
郝欣怡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追问道:“还有这样一份出自你手的东西?你做过全面调查吗?这份可行性报告,到底有几分可行性?”
富大同郑重其事地说道:“经过我们多次实地考察和深入论证,一致认为这份可行性报告确实不具备可行性。”郝欣怡微微挑眉,面露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们得出的结论?行吧,你尽快把那份报告交给我,不,你直接拿给葛秘书就行。好了,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富大同赶忙回应:“我没什么事了,郝书记,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郝欣怡瞪了富大同一眼,语气严肃地说:“我想说的话,你心里应该清楚。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你给吴秋凡当了几年秘书,这点道理应该懂吧。”
富大同忙不迭地点头表态:“我懂,我懂,郝书记您放心。有些事我会默默藏在心里,偶尔回想一些美好的事儿,当然,这些事儿也只有我自己清楚,郝书记,您说对吧?”
郝欣怡眼睛一瞪,轻啐一声:“滚蛋,赶紧走。”
富大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好的,郝书记,那我这就走,回去马上把报告打印出来交给葛秘书。”
郝欣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要挥走身上的灰尘。但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当富大同走到自己面前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慌乱了一下。
富大同刚踏出郝欣怡的办公室,葛红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娇媚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道:“郝书-记,这个吴秋凡的秘书,您真还打算用他?吴秋凡都倒了霉,我看他秘书大概率也得跟着遭殃,这种人,咱们难道不该离远点?”
郝欣怡目光平静地看了葛红一眼,缓缓开口道:“红啊,我也不是用他,他说的一件事,让我不得不警觉。
今天上午,郑县长来我办公室,建设工业园区就足足谈了半个多小时。他讲得头头是道,县里大部分常委也都支持这项目。
可偏偏吴秋凡持反对意见,这就很值得琢磨了。按道理讲,吴秋凡是上任县委书-记,实在没理由反对建设工业园区。”
葛红皱了皱眉,回应道:“郝书-记,这件事也用不着他这个秘书来给咱们出谋划策吧。
虽说县委常委里很多人支持建设工业园区,吴秋凡反对,咱们了解下其他不是常委的县里领导的想法,不也能掌握情况嘛。”
郝欣怡把视线稳稳地落在葛红的眼睛上,饶有深意地问道:“怎么,你是看这小子不太顺眼?”
葛红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就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是看他不顺眼,今天我们就见了两次面,可这小子实在太没礼貌,一点规矩都不懂。”
葛红这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进了郝心怡的内心深处。
何止是没礼貌,在郝欣怡心里,那家伙简直跟强盗无异。
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的清白之躯被他强行掠夺,虽说在过程中自己也有过迎合,但要不是他强行闯进自己所住的房间,又怎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在那令人迷乱的瞬间,她的心底竟涌起几分痛快之感,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满足感。
在她看来,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不过是一时放纵,就当作是偶尔偷尝了禁菓,品味一番滋味,留下个回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已然发生,那就让它过去吧,就当是生活里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揷曲。
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在昨天夜晚肆意在自己身上索取、疯狂的男人,竟然是吴秋凡的秘书。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人如今还能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
她可是一县的县委书-记啊,这传出去像什么话,简直就像是自己偷了人,而且偷的还是吴秋凡的秘书,一个跟着倒霉上司的手下。
但这些话,她绝不可能对葛红说出口。
她只是故作镇定地对葛红说:“富大同在工业园区这个事情上,接到过吴秋凡的指令,还写过一份可行性报告。据富大同所说,这份报告的结论是这个项目不可行。
一会儿他会把这份材料交到你手里,你接收一下就行,就没必要让他再来我办公室了。”
葛红听后,点了点头,应道:“好的,我倒要看看他写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葛红走出郝欣怡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秘书室。
她的心里也满是疑惑,那个多少有些野蛮的年轻人,脑海中就全是他不管不顾闯进郝欣怡办公室时那副蛮横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时的富大同,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兴奋得难以自已。血管仿佛流淌着滚烫的岩浆,整个人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所裹挟。就在即将油尽灯枯、生命垂危之际,前方骤然出现了一抹亮光。
照亮他前路的光,正是郝欣怡。
如果不是自己与郝欣怡之间发生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换作其他任何一位县委书-记,都不会再将他这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放在眼里。
此前一直跟着吴秋凡,在官场上奔波,吴秋凡倒霉,自己的官场生涯也就结束了,凡是给领导当秘书的,只要自己的主子失去势力,尤其是倒台,秘书也就没什么发展的希望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郝欣怡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转机,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可能。
吴秋凡被带走,他再次闯入那间总统套房,郝欣怡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从洗浴间出来,光彩夺目的样子,让他失去了理智。而对他的语言刺激,让他疯狂的报复和发泄。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比英明伟大,不仅占有了那具娇媚的身躯,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郝欣怡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有时候,哪怕是极坏的印象,也远比毫无印象强上百倍。
再糟糕的印象,只要自己用心去改变,还有重新赢得机会的可能。
要是对方对你毫无印象,你便如同那握不住的流沙,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指缝间溜走,永远也别想获得命运的垂青。
一回到家,富大同便冲到电脑前,打开电脑,调取那份可行性报告,瞬间冷静了下来。
半年前,吴秋凡安排他和发改委的两名干部,历经一个多月的深入调研最终完成。
这份倾注了大量精力的文件,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在绥阳县,郑来全、杨大功、常海江,还有组织部长苗振铎这些手握重权的人物,对这份报告几乎是视而不见,在决策过程中没有发挥丝毫影响力,乃至在锦江市常务副市长贾兴旺那里,这份报告也仅仅被当作一张可有可无的废纸,他们依旧全力以赴地推进着工业园区的筹建,仿佛这份报告从未存在过一般。同时也说明,吴秋凡其实早就失了势。
富大同现在觉得,隐患其实早已经埋在那里。
他把这份文件重新打印出来,合上电脑,急急忙忙又回到县委大楼。
葛红所在的秘书室门敞开着,显然,这个丫头是在等着自己。
富大同在秘书室的门前停住脚步。
葛红是郝欣怡身边的秘书,而自己前途未卜,目前什么都不是,得在这个丫头面前好好表现,争取留个好印象。
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和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葛红平淡的回应:“门开着,没说不让你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