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
铁链摩擦着脚踝的伤口,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醒了?”
傅寒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艰难地抬头,视线模糊中看见他手中把玩着一个金属装置,细小的电流在电极间噼啪作响。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蹲下身,冰凉的指尖抚过我颤抖的唇瓣,“改良版的电休克治疗仪,专门用来治疗不听话的病人。”
江淼踩着高跟鞋走下楼梯,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
“寒声,别跟她废话了,直接开始吧。
要不然等温家找来我们就麻烦了。”
我本能地向后退缩,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不要……求求你们……”傅寒声置若罔闻,动作娴熟地将电极贴在我的太阳穴上。
“芷宁,很快你就会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我们会再一次重新开始。”
电流穿透大脑的瞬间,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剧痛中,记忆的闸门被强行撬开。
三年前,港城温家别墅。
“傅寒声向我妹妹求婚了?”
温砚礼将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他算什么东西?
一个靠灰色产业起家的暴发户,也配娶我温家的掌上明珠?”
我挽着傅寒声的手臂,仰头对他笑:“哥,寒声很优秀的,他白手起家……白手起家?”
温砚礼冷笑,“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真当我不知道?”
画面一转,是傅寒声跪在父亲书房的身影。
“温叔叔,我是真心爱芷宁的。
如果您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愿意将名下所有产业转到芷宁名下……”我扑进父亲怀里撒娇,嘟着嘴说非傅寒声不嫁。
拗不过我,父亲最终点了头。
婚礼那天,傅寒声捧着我的脸,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芷宁,我会用一生来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电流骤然增强,新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
婚后第五年,我们的卧室。
我摔碎了床头的水晶相框。
玻璃碎片中,是傅寒声与娱乐圈新生小白花在酒店床上的亲密照。
“解释!”
我声音发抖,“这就是你说的出差?
就是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吗?”
傅寒声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那天我喝多了,逢场作戏而已,你非要这么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
我气极反笑,“傅寒声,我们完了!
我要和你离婚!”
话音刚落,他猛地将我按在墙上,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离婚?
你休想!”
记忆再次跳转,昏暗的酒店套房。
江淼递给我一杯橙汁:“芷宁,别生气了,先喝点东西。”
我毫无防备地一饮而尽,很快感到天旋地转。
昏迷前,我看到傅寒声从浴室走出来,对江淼说:“药效够强吗?
我要她彻底忘记离婚这件事……啊——”电流停止时,我忍不住惨叫,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口中满是血腥味。
傅寒声温柔地为我擦去嘴角的血沫。
“芷宁,你感觉怎么样?”
在他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我像从前一样扑进他怀中。
“老公,我的头好痛,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