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一堆记者冲进病房。
他们将我团团围住,手上的摄像机和话筒几乎要怼在我脸上。
“苏小姐,听说你在婚礼上和数十人当中进行多人游戏,玩到子宫脱落。
孩子流产,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苏小姐,请你回应一下网络上流露出的婚礼录像是真的吗?”
“苏小姐,请问你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是因为你母亲的教导有方吗?
还是因为她言传身教的影响?”
一个一个尖锐带着恶意的问题抛出,让我面色发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忽然,不知道人群中的谁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毯子。
因为受伤严重,要及时换药,我下体没有穿任何衣服。
全场瞬间寂静,然后是闪光灯疯了似地闪烁。
无尽的屈辱感将我吞噬,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晕死过去。
“好恶心啊!
那是肠子吗?
都被玩烂了!”
“好臭啊!
臭鱼烂虾的味道,肯定有不下十种妇科病!
这还京城玫瑰呢?
荡妇吧!”
毫不遮掩的恶意刺进我的胸口,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们全给我滚出去,就算我妹妹做出这种事情,她也是我最爱的妹妹,不允许你们这样对她!”
哥哥红着眼睛冲了进来,将记者全部赶了出去。
他嘴上维护着我,却也是变形地承认那些谣言。
我目光呆滞地瘫在床上,连伸手捡起毯子盖在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心疼地脱下衣服盖住我,红着眼说道:“对不起,是哥哥没能保护好你,都怪哥哥,你打哥哥!”
他握住我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扇在自己脸上。
我看着他这幅虚伪的样子,恶心得想吐。
他比谁都清楚我多么高自尊,却选择用这样办法来屈辱我,以此来取悦方灵儿。
我低着头,在哥哥越来越恐慌的眼神摇了摇头:“我累了,哥哥你先出去吧。”
哥哥不放心,不想走,可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清清,你灵儿嫂子的孩子哭了,我去帮她哄哄!”
手机上,陆时也发来了消息:清清,灵儿她身体不舒服,我帮她看看孩子,今晚就不去医院陪着你了。
你不要吃醋,她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别担心。
可转眼方灵儿就发了一条朋友圈:生完孩子老是溢奶,好在有小叔子帮我解决。
配图是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熟睡的陆时,嘴角有可疑的奶白色液体。
联系文案,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我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破碎的痛感从心底遍及全身。
抖着手,我拨打了许久没有联系的爸爸的电话:“爸,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