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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怜悯,是爱而不得的煎熬。
“我早就不是姜家大小姐了。”
我别过脸,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
“这些年要不是你暗中接济,我爸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我欠你的够多了,还不起了。”
“你明知道我图什么!”
宋云辰突然摘下眼镜扔到地上。
没有镜片阻隔,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湿得惊人。
他抓起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心跳快得吓人:
“二十五年前你抓周抓到我领带夹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栽了。”
我指尖发颤,想起母亲曾说过的玩笑话。
那时刚满周岁的我,在满桌金银珠宝中,
偏偏抓住了来贺喜的宋家小少爷的领带夹。
“后来你爱上顾延舟,”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调,
“我认了。可你现在连恨他都懒得恨,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
一滴泪砸在我手背,烫得我心脏骤缩。
原来最昂贵的西装下,也藏着会疼的血肉。
“云辰!”我慌乱地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现在满身脏污。”
“脏?”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腰腹处一道狰狞疤痕,
“记得这个吗?”
我瞳孔骤缩。
那是父亲跳楼当晚,我因为自责,
在太平间崩溃自残时,他徒手夺刀留下的伤。
“你每道伤疤都在我身上烙了一遍。”
他抓着我的手指抚过那些凸起的疤痕,“现在跟我说脏?”
病房突然安静得可怕。
晨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给我点时间。”
我终于溃不成军,额头抵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等我和顾延舟清算清楚。”
“没有顾延舟了。”
宋云辰突然捏住我下巴迫我抬头,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