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月儿苏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退婚,太子殿下悔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用户名697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镇国公家的独女。我娘是江南第一才女,我祖父曾是镇边大将军,我外祖父是江南首富,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都是我的表姑母。我自小便与太子定下婚约。只等太子殿下的冠礼一过,我便会与他成婚,入主东宫。可太子却从江南带回来了一名青楼女子,还要娶她为妻,叫我让出这太子妃之位。我自是不从。太子撂下狠话。“孤乃嫡出东宫储君,若登临九五,天下粉黛皆为孤所有。”“如今你能入东宫为侧,已是天恩浩荡。”“再聒噪些,莫怪孤请皇上下旨,让你外祖父的江南钱庄充作军饷!”我笑了。我朝的太子之位,向来是立嫡立长。可谁说他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子?1、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月儿在一旁为我研墨,欲言又止。我淡淡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月儿急道:“小...
《逼我退婚,太子殿下悔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我是镇国公家的独女。
我娘是江南第一才女,我祖父曾是镇边大将军,我外祖父是江南首富,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都是我的表姑母。
我自小便与太子定下婚约。
只等太子殿下的冠礼一过,我便会与他成婚,入主东宫。
可太子却从江南带回来了一名青楼女子,还要娶她为妻,叫我让出这太子妃之位。
我自是不从。
太子撂下狠话。
“孤乃嫡出东宫储君,若登临九五,天下粉黛皆为孤所有。”
“如今你能入东宫为侧,已是天恩浩荡。”
“再聒噪些,莫怪孤请皇上下旨,让你外祖父的江南钱庄充作军饷!”
我笑了。
我朝的太子之位,向来是立嫡立长。
可谁说他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子?
1、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
月儿在一旁为我研墨,欲言又止。
我淡淡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月儿急道:“小姐,现在京城里都传开了,说是太子殿下从江南带回来了个青楼女子!
这可该如何是好?”
我笔锋稍顿,研磨的松烟墨在宣纸上洇开一团墨渍。
“殿下是储君,要纳多少良娣良媛,岂是我能置喙的?”
月儿分辩道:“可那苏姑娘分明是青楼出身……是啊,一个青楼女子,怎就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我蘸饱墨汁,在“太子妃”三字上勾出锋尖利芒。
父亲一生只娶了母亲一人。
母亲身体不好,只生养了我一个女儿。
可父亲硬是顶住了宗族的压力,不愿再娶,这大半辈子,竟是连妾室都没有纳过一个。
我从小便羡慕极了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我也从小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的,是我朝太子。
帝王后宫妃嫔无数,我又怎敢奢求这样完美的爱情?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
还未出嫁,太子殿下,便把我镇国公府的脸面,践踏如敝屣!
见我脸色不好,月儿叹了口气,反而劝起了我。
“小姐,别多想了,兴许太子殿下只是一时被那女人蒙了眼,玩够了就把她打发走了!
您可千万别为此事伤了神。”
“明儿个您还得去参加冠勇侯府上的花笺对诗会呢!”
翌日,诗会进行到一半,太子却带着苏婉闯了进来。
“沈清梧,孤今日来,是要与你退婚的。”
萧景明一脚踹开雕花门,玄色蟒袍下摆
溅满泥浆。
他身后跟着的苏婉裹着杏色斗篷,发间金步摇却晃得刺眼。
“我与婉儿情投意合,她温婉柔顺、貌若天仙,比你这等年老色衰之人更配得上太子妃的位分。”
萧景明将目光投向苏婉,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沈姑娘比孤年长六岁,枯木难逢春,岂堪为孤开枝散叶?
可婉儿豆蔻梢头,恰似那江南新绽的玉兰,和这太子妃之位,岂不是更加相配?”
苏婉垂首掩袖,怯生生道:“殿下莫要这样说姐姐,年纪大自有年纪大的好处。
俗言道,女大三,抱金砖,沈姐姐又是镇国公府独女,太子殿下怎能让姐姐寒了心?”
萧景明闻言,更是不忿。
“孤乃嫡出东宫储君,何须借她镇国公府之势?”
“沈清梧,孤告诉你,这婚,孤是退定了!”
“还不快将母后给你的太子妃玉佩交给婉儿!”
我攥着素绢的手指发白。
原以为太子只是要纳苏婉做妾。
可他们竟是冲着我的太子妃之位来的!
2、我是镇国公家的独女。
我娘是江南第一才女,我祖父曾是镇边大将军,我外祖父是江南首富,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都是我的表姑母。
我自小便与太子定下婚约。
只等太子殿下的冠礼一过,我便会与他成婚,入主东宫。
我与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虽然没有话本子上那些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可我一直以为,太子对我,是有感情的。
事到如今,我已然看清。
他不仅对我没有半分真情,甚至还因为我比他年长几岁,打从心底看不起我!
“殿下当真要迎这青楼出身的女子入东宫?”
夏明瑶霍然起身,十二幅月华裙扫翻鎏金茶盏。
她是冠勇侯府的嫡女,自小家教极严,看不得这些腌臜事,又与我是手帕之交,见太子携苏婉欺辱我,忍不住替我出头。
茶盏生生碎裂,碎瓷溅到了苏婉的杏色斗篷上。
苏婉尖叫一声,躲到了太子身后。
夏明瑶上下打量了几眼苏婉,冷笑道:“这等风尘女子,连正门都进不得,太子竟要娶她污了东宫门楣?”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这等污了清白的贱籍,莫说配不上太子妃,便是侧室也不配!”
萧景明勃然大怒。
“放肆!
太子妃的人选,何时要听你们这些妇人聒噪了?”
夏明瑶哼了一声:
“今日是我冠勇侯府的花笺对诗会,太子殿下不请自来,倒是嫌我们聒噪了?”
萧景明:“小小冠勇侯府,算什么……”我打断道:“太子殿下慎言!
老侯爷戍守边关三十载,先帝亲赐的丹书铁券还烙在祠堂匾额上!
君使臣以礼,殿下今日如此对待功臣之后,传出去岂不是让老臣寒心?”
老侯爷与祖父是生死之交。
我也和明瑶亲如姐妹。
今日萧景明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镇国公府与冠勇侯府。
老臣们寒不寒心我不知道。
但我的一颗真心,却早已比数九寒天还冷。
萧景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咬牙切齿道:“沈清梧,你要是老老实实地早点将玉佩交出来,今日之事何至于此!
孤再问你一次,这玉佩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我向太子行了一礼。
“这玉佩乃皇后娘娘亲赐于臣女及笄之日,纵使婚约作废,也该由臣女亲手奉还凤驾,物归原主,方合规矩。
殿下若真顾念皇家体面,还请先将此事禀告皇后娘娘。”
萧景明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
“好你个沈清梧,孤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竟敢拿母后来压孤……别以为母后疼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孤才是母后的嫡长子,太子妃之位,孤说了算!”
萧景明带着苏婉,扬长而去。
明瑶担忧道:“清梧,他不会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就去找皇后娘娘吧?”
我拍了拍明瑶的手,安慰道:“今日之事本就是他的不对,就算告到皇后娘娘那,我又有何惧?”
我巴不得他闹到皇上皇后那里去。
太子之位都还没坐稳,就这么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太子妃之位,他说了算?
就是不知道这太子之位,他说了算不算!
3、回到镇国公府,我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
“那个叫苏婉的,当真是好手段。”
“母亲,若是殿下心中还有我,事情也不至于此。”
母亲轻叹一声。
“早就听说太子是个不成器的,可谁能想到,就连婚约大事他都拎不清!”
“二十载扶持,竟换不来半分真心。”
母亲摩挲着指尖:“皇家体面都叫他给丢尽了,将来若真登了基,岂不是要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护国寺的那位……”母亲脸色一变,捂
住了我的嘴。
“梧儿,现在还不到说这些的时候。
那位爷身份尊贵,你可别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
我垂眸应道:“梧儿知道。”
第二日,皇后娘娘就召我进了宫。
虽说只是表姑母,可我自小便与太子定了婚约,这么些年来,我常在皇后娘娘跟前走动,感情自是亲厚。
见了我,皇后娘娘似有愧色。
“梧儿,此事是太子对不住你,你放心,本宫一定为你讨个说法。”
<没过多久,太子殿下便带着苏婉来了宫中。
见我在侧,萧景明面有喜色。
“母后,可是要收回当日赐给沈清梧的太子妃信物?
正巧今日婉儿也在此,何不让清梧将信物直接转交给婉儿,成就一段姐妹佳话。”
我差点气急攻心。
与这等青楼女子做姐妹。
我镇国公府是不要脸了吗?!
“荒唐!”
皇后娘娘呵斥道:“这凤华玉乃是本宫亲赐镇国公府嫡女的信物,岂是她一个贱籍能染指的?
景明啊景明,这几年你是越发不成体统,僭越妄为!”
萧景明:“母后有所不知,沈清梧她是端方贵女,行走坐卧都要合着《女诫》里的规矩;可苏婉会笑着给孤斟茶,扮卖花姑娘哄孤开心,还能趴在榻边给孤剥葡萄吃!
还是苏婉更合孤的心意!”
“母后若是真喜欢沈清梧,何不下旨让她做东宫侧妃?”
皇后指尖重重叩在鎏金案上,震得茶盏里浮起一片银针。
“你纵容党羽强占民田,是非不分,如今还把个青楼女子当了宝,连皇室体面都要践踏,莫非是想学那礼崩乐坏的乱臣贼子?”
我心下一惊。
原以为萧景明只是在儿女情长上被迷了眼,可如今看来……萧景明面无惧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孤身为太子,纳良田充作军饷,何错之有?”
皇后娘娘气极反笑:“好一个充作军饷,那些钱财的去向,你自己心里清楚!”
萧景明:“母后何必与孤置气?
天命既归东宫,孤便是那天命所归之人!
区区良田,不过是我囊中之物,何必为了这些事与儿子生了龃龉?”
“母后膝下唯有孤这一脉骨血,纵使孤强占万亩良田,您除了咽下这口气,还能如何?”
“放肆!
真是逆子!”
她的护甲深深掐进紫檀案几:“本宫膝下唯有你这逆子?
好,好,当真是本宫的好儿子!”
萧景明梗着脖子欲要反驳,却被皇后袖中飞出的佛珠砸中额角。
皇后怒道:“滚!
去祠堂跪着,待皇上身体好转本宫再与你算账!
问道:“表姑母,为何一母同胎,二哥哥却要比大哥哥小上一圈?”
皇后娘娘眼中含泪,看了看瘦弱无力的二皇子,又看向结实强健的大皇子。
最终决定将大皇子景玄送去护国寺,把身体不好的二皇子景明留在身边照料。
回到镇国公府后,父亲对我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朝的太子之位,向来是立嫡立长,你们却将大皇子送去护国寺,二皇子留在宫中,这算是怎么回事?”
母亲却心知肚明:“梧儿还小,她又哪里懂得这些?
更何况,皇后娘娘心若琉璃,送谁留谁恐怕早有决断,又岂是我梧儿一句话就能左右得了的。”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
“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雨帘裹着花瓣砸在窗棂。
桌上书页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父亲压下翻飞的书页,喃喃道:“这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5、回到闺房,我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若不是今日进宫,我还不知道,太子竟能做出纵容党羽强占民田这种事来!
他还有多少事情是我想不到的?
我吩咐下去:“派人多打探些太子的事。”
月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过几日便是太子的冠礼了,咱们……”我叹了口气。
可那一日,也是另一人的冠礼。
“冠礼那日,我会去护国寺为太子祈福。”
太子与苏婉正打得火热,我也不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倒不如借着去护国寺祈福之名,见一见那位大皇子。
护国寺。
暮色浸透护国寺的飞檐,七十二盏长明灯在松柏间次第燃起。
我踩过青苔斑驳的石阶,忽闻梵唱穿透松涛。
铜磬之声骤响,大皇子玄色披风掠过月洞门,腰间螭纹玉珏泛着淡淡幽光。
“沈姑娘的佛珠,倒是与护国寺的晨钟一样清亮。”
他屈指轻弹我腕间檀木珠,“今日是太子冠礼,沈姑娘不去东宫观礼,怎么倒是来了护国寺?”
我向大皇子行了一礼。
“今日……也是大殿下的冠礼。”
萧景玄喃喃道:“是啊,可是又有谁会记得?”
我微笑道:“自然有人记得。
臣女记得,皇上与皇后更是记得。”
忽闻净鞭三响,圣旨自远方快马而来。
老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镇守护国寺祈福二十载,德被苍生,今召
宁王入宫辅佐东宫,共承天命!”
大皇子跪地接旨:“儿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笑着恭贺道:“恭喜宁王,贺喜宁王。
宁王殿下这十年祈福,倒是比护国寺的松柏更懂得以静制动。”
宁王还了一礼。
“沈姑娘,咱们来日方长。”
回了镇国公府,母亲迫不及待地与我谈起今日太子冠礼之事。
“太子竟在冠礼上请陛下为那贱籍封太子妃,还向皇后讨要太子妃的信物。”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说你藏了信物不还!”
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金柱嗡嗡震颤,皇上将玉笏狠狠掷在丹墀上,震得龙纹香炉里的香灰泼洒半地。
“纵容党羽强占民田,豢养青楼女子奢靡享乐,你知不知道现在坊间如何传你?”
皇上龙颜大怒,“萧景明!
你当真以为太子之位是这么好坐的?”
阶下太子冷汗涔涔,正要辩解,皇上突然抓起案上一张奏折,向太子当头掷去。
“前日户部呈上的河工银账,竟有七成进了你党羽的腰包,银钱尽填东宫金窟!
来人!
即刻传旨,接大皇子回宫,着礼部拟诏,宁王辅政,太子禁足三月,着宁王率人清查东宫账册!”
谁知太子仍是看不清形势,竟当场高呼:“父皇明鉴!
《礼记》有云‘立嫡以长不以贤’,孤乃皇后亲生嫡子,那护国寺的野种怎配查东宫账册!”
皇后娘娘气得当场便晕了过去。
皇上额角青筋暴起:“你若是不在东宫好好反省,朕便让钦天监奏你僭越妄为,废了你东宫储位!”
太子在殿上高喊:“父皇难道要为了个野种,废了孤的太子印?”
可惜,皇上早已拂袖而去。
6、我恨不得抚掌大笑。
太子竟还骂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是野种,这不是变着法儿的骂他自己吗?
这蠢货太子,向来是看不清形势的。
我母家身份尊贵,能帮他坐稳太子之位,皇后娘娘方才许了我这太子妃。
普通人家的女儿十五岁及笄后便能成家,我硬是等到了太子冠礼这年。
可他却因我比他大了六岁,万般看不起我。
更是从江南带回来了苏婉这青楼女子,辱我镇国公府。
若非父亲在朝中有些势力,我早就成这京城的笑柄了。
我又岂能让太子如愿?
上次我派人打探太子的事,查出太子党羽贪墨河工银账
。
可即便如此,也只是让皇上将太子禁足三月,未伤及太子根本。
好在皇上已经下旨将宁王接了回来。
接下来,就得看宁王的了。
月儿端来一碗姜茶,将茶碗放在我手边的紫檀木几上。
“姑娘快趁热喝罢。”
她蹲下身替我拢了拢膝头的锦褥,“这雨下得绵密,檐角铜铃都沁出水珠子了。”
我端起茶盏。
滚热的姜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连日阴雨的湿寒。
“月儿,天气潮湿,下次往姜茶里多加些桂圆罢。”
连旬的雨丝裹着黄泥在瓦檐上翻涌,护城河涨得吞没了青石台阶。
我攥着油纸伞站在城隍庙檐下。
城外多处洼地闹了洪灾,灾民流离失所,人心惶惶,眼看就要波及京城。
皇上下旨命宁王赈灾,朝中不少人想借此机会试探宁王。
宁王策马踏过齐膝深的积水,玄色披风下摆沾满黄泥,却在经过流民棚时解下大氅罩住啼哭的幼童。
待哄好幼童,宁王起身,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庙檐下的我。
“沈姑娘怎会在此?
西街泥泞难行,沈姑娘还是快些回府罢。”
“殿下既知此地危险,为何还要带兵卒挖排水渠?”
宁王弯腰捡起半块碎瓦:“这渠若挖不成,明日雨水倒灌进城里,只会有更多百姓遭殃。”
我低头行礼:“王爷忧民之心拳拳,我镇国公府愿仰止执鞭,共纾民困。
府上拨银三千两,即刻召集城西米行开仓放粮,并设粥棚三处。
家中医馆熬制好的防疫药茶,也即刻挨户分发。”
宁王还了一礼:“我已命兵卒将淤泥清空,在渗漏处用灰浆封堵,加上镇国公府人手相助,今日必能疏通西街暗渠!
、三日后,暴雨初歇,我跟着宁王回到粥棚,正撞见太子搂着苏婉说说笑笑。
苏婉鬓间那支鎏金凤钗晃得人眼疼。
我心中愤慨。
太子党见宁王赈灾有功,差点儿急红了眼,联名上书请皇上给太子殿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可太子解了禁足,却还是搂着苏婉在这里作威作福!
我不禁轻叹一声。
这一幕要是让灾民们看到,恐怕会对这位东宫储君彻底失望。
太子殿下漫不经心把玩着金镶玉扳指,忽然将茶盏往青砖上一墩,水渍直接溅湿了宁王半幅衣袖。
“宁王殿下心系黎庶,这雨前雨后忙得脚不沾地,倒是替孤把差事办得周全。
放心,孤定会禀明父皇,让他老人家好好赏赐你的。
太子爷,莫欺天!”
三日后,户部档案库遭人为纵火。
暴乱中死的那些人,就连户籍身份都没能留下。
父亲进宫前,特意见了我一面。
“好女儿……太子他借治水之名行屠民之实,此等阴鸷之徒,留他一日,朝廷便多一日脓疮。”
“此番成败在此一搏。
你且记住,若皇上他执意要保下太子,你便带着你娘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8、龙颜裂,东宫寒。
寅时三刻,玄武门跪满伏阙泣血的官员。
“陛下!
太子私调禁军屠民,焚毁国档,其心当诛!”
官员们足足跪了三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宣旨的太监。
“太子景明,忤逆君父,残害黎庶,即日废黜,幽禁宗人府!”
京城的天,终于晴了。
听说皇上原本只打算禁足太子,可太子仗着手握禁军,竟直接逼宫,求皇上让位于他。
禁军自然是更听皇上的。
之前朝中就有不少官员弹劾萧景明,都被皇上压了下来。
经此事后,皇上也终于对萧景明彻底死心。
萧景明高呼是宁王陷害于他,皇上却摸出了个雕花檀木匣,上百道参他的折子如雪片般砸在了他的脸上。
自取灭亡,谁也救不了他。
同年冬,帝崩,传位于宁王。
我被封了皇后。
萧景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永不再娶。
当了皇后,我命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苏婉下了大狱。
腊月廿三,京城里才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我提了壶掺了鹤顶红的好酒,去狱里看她。
苏婉蜷在墙角,铁链缠着溃烂的腕骨,听见脚步声却猛然抬头,眼中竟燃着鲜明的恨意。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啊。”
苏婉勾起染血的唇角,腕间铁链哗啦作响,“沈清梧!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我才是太子妃,你不过是个被太子退婚的可怜虫,你凭什么能当上皇后!
我才是皇后,我才是……”我晃了晃酒壶,琥珀色酒液映出她如恶鬼般的面容:“别说你这辈子当不上皇后,就是下辈子,你也不用想了。”
我抚上尚算平坦的小腹。
“毕竟本宫的儿子,可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啊。”
苏婉愣了一瞬,眼角渗出血泪。
我怕脏了手,命人给她灌下毒酒。
本想将苏婉曝尸三日,可现在腹中有了孩儿,权当是为龙儿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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