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慕青宋大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小娘子当官李慕青宋大》,由网络作家“大西瓜真甜啊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年,我初做女官,误饮了鹿血酒,燥热难消。着急归家时,发现马车里多了个男人。我凭着本能想把眼前长着一张妖孽脸的男人扑倒。却听见马车外,向来厌极了我的同僚说道:“便宜李慕青了,那个小倌值三百两白银。”“等他们好事将成,咱们就去捉奸。”暧昧旖旎的马车里,我看着身旁面冠如玉的男人,动了杀心。1我误饮了鹿血酒。艰难地爬上了马车时,每一寸皮肤都感觉在着火。喉咙间,有一股诡异的炙热在翻涌。只盼着面前有一汪冷水,能让我跳进去,一解烦躁。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我立马明白自己中了算计。可一张如玉般白皙妖孽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马车里竟然长出了一个男人。暗藏在心底的欲望,随着喉咙中的火一起冒了出来,几乎要把我的脑子点着了。“李慕青,你怎么了?”男人的薄...
《结局+番外小娘子当官李慕青宋大》精彩片段
那一年,我初做女官,误饮了鹿血酒,燥热难消。
着急归家时,发现马车里多了个男人。
我凭着本能想把眼前长着一张妖孽脸的男人扑倒。
却听见马车外,向来厌极了我的同僚说道:“便宜李慕青了,那个小倌值三百两白银。”
“等他们好事将成,咱们就去捉奸。”
暧昧旖旎的马车里,我看着身旁面冠如玉的男人,动了杀心。
1我误饮了鹿血酒。
艰难地爬上了马车时,每一寸皮肤都感觉在着火。
喉咙间,有一股诡异的炙热在翻涌。
只盼着面前有一汪冷水,能让我跳进去,一解烦躁。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我立马明白自己中了算计。
可一张如玉般白皙妖孽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马车里竟然长出了一个男人。
暗藏在心底的欲望,随着喉咙中的火一起冒了出来,几乎要把我的脑子点着了。
“李慕青,你怎么了?”
男人的薄唇上下碰撞。
我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念头,亲上去。
亲一下,他应该不会咬我吧!
就在我双眼迷离,想要将想法变成现实的时候。
车窗外,传来同僚熟悉的声音。
“宋大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便宜李慕青了,那个小倌值三百两白银。”
说话的是梁书丞,我在大鸿胪寺唯一交好的同僚。
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
他在衙门里的时候总喜欢和我聊吃食,他说他有个女儿和我一般大小,只可惜嫁得太远,从未省亲。
我怕我听错了,微微抬头从车窗望去。
却看见,熟悉的梁书丞脸上挂着陌生诡异的笑。
他弓着腰,像奴才一样跟在宋理宋少卿的身后。
而宋理听了梁书丞的话后,显然十分满意,他摸着胡须,得意道:“再等等,等他们好事将成,咱们就去捉奸。”
“我看她李慕青还有什么脸面做女官。”
衙门里的人都说宋理宋少卿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可我却知道,他讨厌极了我。
看到身旁长得像一朵花似的男人,我悄然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绝不能让宋理的诡计得逞。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杀意,他皱了皱眉头,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我的手。
他说:“李慕青,我是楚源,你的上峰!”
上峰?
怎么可能。
我官职虽低,但也面见过寺卿徐大人。
那明明是个年过半百、满
脸褶皱的小老头。
何况大鸿胪寺寺卿乃是正二品。
眼前的男人虽穿着富贵,但脸蛋光滑柔嫩,胡茬子都没几根,何德何能位列九卿!
想到他来自秦楼楚馆,被同僚买通故意污我。
我舞着匕首向前划去。
他轻巧地闪避,但马车空间实在不大,刀锋划破了他的前衣领,锁骨下面,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
马车里的气氛越发旖旎。
我哪里看过这个,鼻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李慕青,你想死?”
男人恼了。
我握着匕首的手更稳了。
锋利的刀锋架在他的脖颈间,未偏离分毫。
就在我准备杀人灭口的时候,男人腰间一块龙形环玉引起了我的注意。
佩龙者,王族也。
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再仔细端详男人的长相,俊朗不失威严,的确看不出有风尘气。
黑暗中,我缓缓收回匕首,却听见男人轻笑:“怎么改主意不杀我了?”
我冷笑:“对,不杀你了。”
“脱,把衣服脱掉!”
2哪怕心中隐隐肯定了他的身份,我的语气依旧凌厉。
宋理和梁书丞还在马车外等着捉奸。
但他们若捉出的不是小倌呢?
如果楚源真是新上任的寺卿大人,那这回就该轮到我扯虎皮展大旗了。
楚源眉头紧皱,他还想说什么。
可我的匕首不等人,三下五除二划开了男人的外袍。
这一下把楚源气得脸色铁青。
我扭过了头。
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大鸿胪寺失了清白的人就会多一位寺卿大人。
马车外,宋理笑得越发得意,他十分倨傲:“一个女人,怎么配和我们同朝为官!”
梁书丞很会拍马屁:“还是宋少卿智计无双!”
我懒得听他们互捧,出了声:“我怎么不配?”
梁书丞听到我的声音,以为阴谋得逞,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李慕青,你不守妇道,还不滚下来下跪求饶!”
我刚探出头,梁书丞就大喊道:“捉奸!
快来看啊!”
愤怒上头,短暂地压下了心中的燥热。
我打量了一眼矮胖几乎谢顶的梁书丞,目露怜悯,说起话来也不再顾忌:“你这是什么疯话?
“连醉酒都在捉奸,还这般熟练!
实在可怜!
“大家想看就看!
“这就是咱们大鸿胪寺的梁书丞,那年他刚考上举人,就抛弃糟糠。”
“为了一个三嫁的寡妇,连一双儿女都不要了,如今寡妇却
嫌弃他老,另找了姘头,这老儿却只能寄居官衙,有家难回啊!”
我当然知道梁书丞女儿不愿省亲的原因。
只不过同在一个衙门,何必互相拆穿。
见我如此,梁书丞飞快地缩回了宋理的身后。
随着人越聚越多,我拱手朝天:“蒙天恩不弃,让我和宋少卿做同僚。
我奉守的是清正廉洁的为官之道。
“还望宋少卿莫要做妾妇之行,辱我清名!”
我想要赶车,宋理却不愿放过我。
他冷笑着,眸子像是淬了毒的箭,盯紧了我:“李慕青,你每日和大男人混在一起,还有什么清名可言。”
“你如此巧言狡辩,马车里到底藏了什么?
不会是男人吧!”
“如此银浪,怎配为官?”
他笃定我中了算计,撕开了体面,不装了。
马车前,剑拔弩张。
我却不气不恼,扫视四周,缓缓问道:“大家都这么认为?”
看到大多数人沉默不言。
我将目光钉在了宋理的脸上:“那你敢不敢上前看一看?”
宋理一个眼色,梁书丞再度上前,他刚想撩开车帘,就被我一巴掌拍在手背上,疼得龇牙咧嘴:“李慕青,你让不让看?”
我呵斥道:“着什么急,丑话我还没说完。”
“若证明我是清白的,宋寺卿,我要你手中接待北狄使团的差事!”
我虽为女官,成功入衙。
但宋理以我年轻,不熟礼仪规矩,让我连坐了几个月的冷板凳。
此番北狄使团进京,一是纳贡,二是求和。
接待使团的差事,既风光,又容易出功绩,我早已暗中觊觎。
宋理却轻哼一声:“既然清白,为何不让我们一起看!”
“北狄使团,凭你也配?”
我最讨厌他那种高傲劲儿,活像一只大公鸡。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做了个拍马欲走的动作。
宋理却径直跳上了马车,逼近我:“与你赌了!”
“若你当真清白,北狄使团由你亲迎!”
3宋理还未掀开车帘,我就对迟来的车夫使了眼色。
一声嘶鸣。
马车向前冲去。
宋理一个踉跄,几乎滚到了楚源怀里。
看到男人赤裸着,宋理一脸兴奋:“李慕青,你果然——我果然怎样?”
我对楚源的身份虽有八分肯定,但仍有一丝疑虑。
只等着宋理帮我验证。
“楚,楚大人——”宋理抬头仰视着男人,他只说了几个字,却让我一颗心
放回了肚子里。
我立马肯定道:“我就算不清白了,也是楚大人的人!”
我一把丢掉了匕首,主动捡起衣袍,想要给楚源穿上,却遭了一记冷眼。
看到楚源对我不客气,宋理自以为看透了我们的关系,又跳了出来:“好你个李慕青,竟然妄图引诱,大人怎是你这种庸脂俗粉能近身的。”
宋理高我一级,平日里就对我诸多刁难。
若在平常,忍他三分也就罢了。
可如今我有了靠山。
我故意贴近楚源的身旁,从宋理的角度看起来,我们像是贴在了一起。
他大喊着:“李慕青,你不要脸!”
我眯了眯眼,目光温柔缱绻,从楚源光着的胸膛划到了他的脸上:“大人,他再这么喊下去,明天全城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恐怕我是非你不嫁了!”
楚源听懂了我语气中的戏谑,脸色扭曲,他加快了系扣的动作,不耐烦地出声:“闭嘴!”
宋理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趾高气扬。
“来人啊,把李慕青给我拉下去。”
宋理气得都忘了这是我的马车。
而这一回,楚源彻底失去了耐心,他随手将一团绢帕塞进了宋理的嘴里。
宋理猝不及防被堵了嘴,双眼瞪大的样子,活像一头蠢驴。
我轻笑,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在宋理的耳边说道:“我和楚大人的关系,岂是你能非议的。”
有了楚源这张虎皮,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我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才解了鹿血酒的燥热。
婢女来报,说楚源派人给我送了药。
我捏着一颗棕色淡香的药丸,声音冷厉:“查!
“楚非国姓,他却敢佩龙环,查他是谁家子弟。”
“查他从何处来,今夜为什么在我的马车上!”
4“李主簿,这是迎接北狄使团的事宜。”
交接资料时,宋理看我的眼神晦暗不明。
本来我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容易将事务移交给我,明明是个不作数的赌约,他本也不是什么诚信之人。
直到北狄使臣巴守尼第一次朝见皇上,就当众提出要怀安公主和亲。
我才明白,宋理此人心毒,他想要置我于死地。
怀安公主是容妃唯一的女儿,容妃所出的三皇子正与太子争储,风头正盛。
而宋家有一嫡女做了太子良娣,对东宫的支持已是明牌。
宋理几代人在大鸿胪寺经营,肯定早得到了
消息,所以才轻易将迎接使臣的差事让给了我。
这几年,北狄与大周在西北交战,北狄败多胜少。
此番使臣进京,光珠宝都拉了十车,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来求和的。
如今出了变化,皇帝必有问责。
正当我惴惴不安时,三皇子召我入府。
“怀安决不能远嫁。
“明日殿上,你若是不能解决此事。
“公主出嫁之日,就是你赴黄泉之时。”
<三皇子的剑已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可他没有杀我,因为他还要用我。
进宫前,我把此事告诉了楚源。
楚源却说:“无需担忧。
我会竭力阻止和亲之事。”
同坐一辆马车上,他仔细地指点我殿前应对。
耐心温柔,没有半点上峰的严厉。
自那夜过后,我已然查清,楚源乃怀德公主与已故忠勇将军的独子。
他幼年父死战场,随母亲怀德公主寡居江南,几年前在礼部挂名,却从未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夜,也是楚源打发走了梁书丞安排的小倌。
此番,徐大人乞老还乡,楚源从礼部擢升大鸿胪寺的主官,不认识他的不只是我一个。
可那些冒犯了楚源的人,却没有我这样的好待遇。
我偷偷打量着男人的侧脸,被他转头抓了个正着。
男人低笑:“在想什么?”
我装出女儿娇羞的模样,只用帕子掩面,不肯多看他一眼。
心里却生出惊涛骇浪。
我父亲虽是安瑞侯之子,可祖父风流,我有叔伯二十一人,父亲分到的家产只够勉强度日。
父亲不成器,而我母亲只是小官庶女。
全家唯一值得图谋的,只有我那神秘失踪且惊才绝艳的兄长。
5可眼下,解决北狄和亲才是头等大事。
朝臣中,其实大多数人都赞成让怀安公主远嫁北狄。
宋理更是积极进言:“怀安公主受用了十六年民脂民膏,若是能止兵戈,停战事,实乃利国利民的好事!”
“若能促成此事,巴守尼说北狄愿意献上万只牛羊,做怀安公主的聘礼。”
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又不是大臣的。
但青史留名的可是在座诸君。
这一番蛊惑,晃动了更多红顶蓝衣朝臣的心。
楚源带我入殿时,上首的皇帝陷入了沉默。
左边,是太子胜券在握。
右边,三皇子面色阴沉,但始终一语未发。
关键时刻,楚源悠悠叹息:“今日是怀安,明
日是谁?
永安、临安,还是启悦?”
永安和临安皆是皇后所生,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启悦更是太子最疼爱的幺女。
楚源这一问,立马激怒了太子。
“启悦是孤王的女儿,你敢?”
上座的皇上眼露寒霜,压迫感十足地问话从龙椅上传出:“怀安也是寡人的女儿!”
皇上与太子,皆有女,皆为父。
太子的诛心之语,让局势有了反转,三皇子的嘴角隐约有了笑意。
我揉着已经跪紫了的膝盖,深吸了一口气,毕竟小命保住了。
可下一刻,宫外有人来报,北狄使臣巴守尼前来觐见。
“我们家王子与怀安公主很有缘分,他们在马市相遇,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皇帝你看这怎么办?”
这样的挑衅,直接激怒了龙椅上的那位。
我的心再度高高悬起。
皇帝抓起手边的茶碗,朝着三皇子的方向就砸了下去。
三皇子和楚源连忙下跪请罪,而我亦紧随其后。
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大殿上。
巴守尼言之凿凿,怀安公主闺誉已损。
事到如今,几乎只差一道圣旨,和亲北狄,已是板上钉钉。
我的脑子飞速旋转。
宋理整了整衣装,从容上前:“如今看来,当真是怀安公主与北狄王子有天定的姻缘!”
“此次北狄使团进京,皆由李主簿亲迎,使团人人满意。”
“和亲仪式,不若也由李主簿操持。”
这样一场婚礼,不死几个人怎么消解容妃的怒气。
宋理这是不愿放过我,借容妃的刀杀我。
可他又算错了。
我挺身而出:“使臣进京,每日出行,微臣早已派人暗中保护,为的就是免去使团与勋贵女眷的冲突。”
“臣闻怀安公主近日并未出府,巴守尼,你家王子是不是认错了人?”
自从上次饮错了酒,我就万事小心。
尤其宋理这般痛快地将迎接使团的事务尽数转交给我。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下了许多功夫。
防的就是宋理。
北狄提出和亲的当日,我就命人盯紧了使团所有人,而楚源帮我打探到了所有公主贵女的行程。
怀安公主今日是绝对不可能去马市的。
但宋理和巴守尼显然不相信。
巴守尼扫了一眼宋理,佯装生气,冲我发火:“女人,坏心肠!”
“我们王子,聪明得很,怎么会认错女人!”
宋理也呵斥道:“李主簿若是办
不好差事,不如回家生孩子。”
我没理宋理,反而径直看向了上方的皇帝。
“和亲还需谨慎,若是嫁错人,岂不是误了公主的一生!”
可惜,这一次,皇帝没有怜惜怀安公主。
在皇帝的默许下,宋理和巴守尼当场敲定了婚期。
但在颁旨这件事上,有人速度更快。
“禀皇上,容妃娘娘求了太后,赐婚圣旨已出,宋家三姑娘贤良淑德,与北狄大王子姻缘天定。
颁旨的这会儿怕是已经在宋家吃喜糖了。”
6而我则是佯装一脸震惊。
“不是说王子机敏,绝不会认错女人?
怎么连公主和宋家姑娘都分不清?
巴守尼,你此番来访大周上蹿下跳,到底安的什么心?”
“还有宋大人,宋家的女儿都管不好,怀安公主自有容妃娘娘操心,您还是歇着吧!”
我话音未落,巡城司来报。
在马市与北狄王子纠缠不清的是宋家姑娘,而非怀安公主。
一切尘埃落定。
殿上的诸人依旧面不改色。
皇上与三皇子皆松了一口气,唯独太子一脸忿忿不平。
宋理双眼通红。
他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但不过片刻,这位老臣就压下了所有情绪,一丝不苟地叩头谢恩:“谢皇恩浩荡,我不日就备好嫁妆送小女西行!”
皇上亲自走下了台阶,将宋理扶起:“宋卿替寡人分忧。
“赐宋三姑娘怀柔郡主封号!”
巴守尼争执了两句,最终还是代表使团,咬着牙谢了恩。
朝堂上,又恢复了一片太平气象。
可出了朝堂,宋理看我的目光要吃人:“失女之痛,来日必百倍报之!”
可我无惧。
怀安公主心地善良,吃穿用度极简,灾年更是施粥放粮,她本就值得更好的姻缘。
可那宋三姑娘骄奢跋扈,虐待丫头,欺凌弱小,与那生吃人肉的北狄王子当真是天生一对。
当晚,我再度得到了三皇子的召见。
一进门,一个茶碗就砸在了距离我不远的地上:“李慕青,你该死!”
我撇了撇嘴,这父子俩都什么坏习惯,茶碗也是要钱的。
但我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在了三皇子身前:“臣知罪。”
三皇子语气缓和:“你既不知,为何认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三皇子,他面色依旧严厉,但嘴角已有笑意:“今天的事情办的漂亮,你倒是个胆大的
女子。
如今我这里倒是有些差事——”三皇子话音未落。
我再度跪在三皇子膝下:“愿做犬马!”
三皇子是个聪明人。
他接受了我的效忠,就递给了我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本行军记录册。
我挑灯夜读,却是在当年我兄长失踪的行军册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楚源。
衙门里,楚源还是一如既往,对我关怀有加。
“你办差有功,升为少卿,从五品。”
“但你得罪了宋理和太子,往后要更加小心。”
“这两天同僚为你庆贺,热闹一下,不许饮酒。”
兄长一般的关怀口吻,让我越发生疑。
我故意凑近了楚源,仰头,四目相对:“我虽品貌皆佳,但野心太盛,不愿嫁人。
“这世上好女子甚多。
“大人还是早日收心,另寻良人,莫要被我误了。”
楚源的眸中闪过一秒的错愕。
显然,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
紧接着,一道绯红出现在他的脸颊。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李慕青,怎么会有你这般自恋的女人!”
“放心,我绝不会钦慕于你!”
我盯着楚源的后背若有所思。
不是喜欢我,却对我关怀有加,处处帮我解围,十有八九对我有愧。
可他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7与同僚连宴两日,第三日,梁书丞请我于松香楼,想要求和。
我宽容大度地应下了。
暗地里,我命人盯紧了宋理和巴守尼。
刚落座,梁书丞就朝我敬酒:“李少卿,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李少卿将来多多包涵。”
梁书丞一脸谄媚,想要讨好我。
可我连酒杯都懒得碰:“别演了,宋大人,出来吧!
“你这桌鸿门宴,凉了就不好吃了。”
梁书丞闻言,脸上没有惊诧,只是缓慢地放下了酒杯,站到房间一角。
“李慕青,你若是男儿,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包厢的一侧屏风旋转,出现一道暗门,宋理从门中踱步而出。
他看着我的目光中,少了几分鄙夷,多了几分赞赏。
可我不需要他的肯定。
“我是女子,也能有一番作为!”
“倒是你,年过半百,一不为财,二不为色,和北狄勾结叛国,你图什么?”
之前我在松香楼中了算计后。
就借了楚源的名义,让巡城司多留意。
这才发现,松香楼是北狄暗探的
据点。
见我揭穿他的算盘,宋理依旧不气不恼:“你是我见过第二聪明的女子。”
“可惜,今日是你的死期!”
我从容依旧,只是好奇:“谁是第一?”
此时此刻,显然宋理也很有倾诉欲,他的眼眸中满是怀念:“我的母亲,她来自北狄。
“她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婢,却只学了月余,就足以与我父亲对弈。
“我的父亲欣赏她的聪慧,准许她常伴左右,这才有了我。
“可正是这个女人,把宋家与北狄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若是能堂堂正正做汉人,谁愿意通敌叛国!”
宋理双眼通红,满脸不甘。
我却撇了撇嘴,对他生不出半点怜悯:“因为你的母亲,你仇恨所有聪慧的女人。
“那你怎么不恨你的父亲?
若非他贪恋你母亲的美色才情,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东西!”
“至于你,身为大周官员,吃着大周的俸禄,却向北狄通风报信,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本性如此,怪不得别人!”
宋理气得面色通红,他想要狡辩,可憋了半天,也只能吐出一句:“你胡说!
我要杀了你!”
他摔杯为号。
可他想象中的北狄人并未出现。
而我的耐心也已经耗尽。
我拍了拍手。
巡城司的人马很快涌了进来。
长剑架在宋理的脖子上。
我撇了撇嘴:“茶杯记宋大人的账上!”
宋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
“宋大人,我不会让你输的!”
刚才还站在一角唯唯诺诺的梁书丞暴吼了一声,就钻进了暗门里。
巡城司的指挥使一脚踹在了宋理的胸口:“暗门通往何处?”
可宋理却咬着牙忍痛,一声不吭。
不一会儿,整个松香楼四处冒烟,可众人搜寻之后,却未发现火苗。
8我笃定宋理知道什么,于是拉着他站在暗门前:“宋家已经没救了,可你前夜送出城的婴儿能不能活,就在我一念之间!”
“宋理,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你很久了。”
宋理脸色霎时惨白,嗫嚅道:“松香楼的暗道直通城外,但暗道途经虎坊有一个暗室,存了火油!”
该死的梁书丞,一定是他点燃了火油。
巡城司的指挥使留了十人帮我看守宋理。
其余人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城外抓梁书丞。
另一路由指挥使带领去虎坊
灭火。
待官兵走后,宋理主动跪在了我的面前:“李慕青,念在同僚一场,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儿。
“我这一生汲汲营营,唯有一人最对不住,就是我那身处东宫的长女。
她母亲早逝,如今宋氏倒塌,再无一人为她撑腰。
太子非她良人,若有一日厌弃她了,求你帮她收尸。”
说罢,宋理引颈自刎。
楚源一脸焦急地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我的长袍一侧,已然沾染了宋理的鲜血。
“你——”楚源刚吐出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在送楚源去医馆的途中,一波蒙面人杀了巡城司的官兵。
巴守尼命人将我和楚源绑上了马车。
没想到在我盯着他的时候,他也盯着我。
“女人,狡猾,看紧了。”
马车晃晃悠悠,倒是把楚源晃悠醒了。
眼见他无大碍,我放下了心。
“巴守尼绑了我们。”
一路上,楚源都没说话,直到傍晚,巴守尼将我们扔在一处暗室里。
他看着我,目露欣赏:“你的脑袋,很漂亮。
太可惜了,你不是北狄人。
我要回家了,不能带你。
等我下次来,把你的脑袋做成碗,漂亮的碗。”
暗室的门被关上,我和楚源被关在里面,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我在黑暗中摸着墙壁,试图找出机关。
楚源也没闲着,他学着我的样子,四处敲打。
直到一个不留意,我摸到了他的手上。
我没动,他将我的手反握住,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让我很不适应:“楚大人,请自重!”
可是楚源没放手,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李慕青,我答应慕云照顾你。
只是,我好像又搞砸了。”
从楚源口中听到兄长的名字,我的心开始颤抖,握着我的手的楚源也明显感到了我情绪的波动。
楚源深吸一口气:“那年出访砗磲,没想到碰到内乱,砗磲王被困宫中。
我和你哥决定分头行动,一队人回援救砗磲王,一队给朝廷报信。”
三皇子给我的护卫军记录中,并未记录兵分两路这件事。
我在心中默默盘算,若只是回援砗磲王,兄长不至于杳无音信,甚至连他带走的那队人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源内心愧疚,他的语气中满是歉意:“你兄长武艺极好,若今日换作是他,一定能带你离开。”
这一刹那,我对楚源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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