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剐过我心口。
我扯出个微笑，“你们都说得对。”
奶奶眼圈红了，拉着我的手轻轻捏紧。
“行了，别说了。”
她声音有点颤，“小林比谁都努力，他只是一时不顺。”
三叔拿筷子敲桌，笑道：“行了，都吃饭，别给人难堪。
家里聚聚就是高兴。”
话虽这么说，整个饭桌却没人正眼瞧我和奶奶，剩下的菜都快凉了才有人让我们夹。
饭后三叔分红包，给大人孩子都发了，就是轮到我时，他手一抬又收回：“小林还年轻，要靠自己奋斗，红包给弟弟妹妹们用。”
我淡淡一笑：“没事，不稀罕。”
饭局散了，天色渐晚。
我搀着奶奶离开，背后传来七大姑八大姨的低声议论——“你看吧，这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还不如早点出去，别连累老太太……”奶奶走到村口停下，轻轻喘着气。
她突然抬手擦了擦脸，嗓子哑了：“小林，奶奶对不起你……”我看着她，心里一阵刀割。
“奶奶，你放心。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后悔。”
天已经黑了。
我搀着奶奶回家，月光落在我们身后，拖出两个又细又长的影子。
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再苦再累，我都要让奶奶扬眉吐气。
第三章：离开村庄，踏上创业路家里屋顶的瓦片，在秋天的风里咯咯作响。
奶奶蜷缩在炕头，小心翼翼把一双洗得发白的袜子塞进我的行李包，嘴里反复念叨：“在外头别跟人争强好胜，吃点亏也没啥，别让人欺负你。”
我蹲下去，给她理好发丝。
她眼睛湿湿的，手却硬撑着不让我看见，“妈不管咱了，亲戚也靠不上，你是奶奶唯一的指望。”
我安慰她：“奶奶放心，这次出去，我一定能挣到钱。
咱们家以后再也不欠谁的。”
外头天还没亮，村头的大巴车已经哐哐地晃着开来了。
邻居大妈们特意起早，站在道边看热闹：“哎哟，小林要出去打工了？”
“别去白瞎功夫，回来还是穷光蛋！”
“赶紧的，别耽误人家大巴。”
我背着小包，拉着奶奶的手站在寒风里。
司机按喇叭催促。
我咬咬牙，回头看了眼矮矮的土屋，还有墙上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的“福”字。
奶奶把我拉进怀里，小声在我耳边说：“在外头别逞强，想家了就回来，奶奶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