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栽种的桃林在漩涡中疯长。
我羽衣化作锁链缠住天帝魔气,发间桃木簪感应到召唤自动飞向东方——正插进正在给女童讲故事的白衣男子心口。
“阿姐的簪子…”九尾狐握着透胸而过的桃木簪轻笑,“还是这么准。”
他怀中的女童突然化成玉佩,两面分别刻着“晚秋”与“夕月”。
天帝趁机吞噬敖烬最后的神魂,魔气凝成的利爪刺向我心口时,归墟之水突然倒灌。
水晶棺中的初代神女睁开眼睛,她腕间红绳另一端竟系着我的脚踝。
“时辰到了。”
神女的声音与我重叠,羽衣迸发的神光中,八百年前自毁神格的场景重现。
但这次我死死攥住敖烬消散的残魂,将龙晶塞进他空荡的心口。
“晚晚不可!”
九尾狐的悲鸣与神女呵斥同时炸响,我割破手腕将神血注入龙晶。
归墟深处升起十万星辰,每颗星辰都映着轮回中的剜鳞场景——那些逆鳞此刻正从四面八方飞来,重新铸成青龙真身。
天帝在龙吟中现出原形,竟是初代神女镇压四凶时沾染的怨气。
九尾狐突然将双鱼玉佩按进自己心口,他尾尖红莲印记化作锁链缠住魔气:“阿姐,这次换我护你。”
敖烬完全体重生的刹那,我看到了所有真相:所谓换命术,是我为净化天帝魔气设的千年局。
每世轮回让敖烬假意叛逃,实则为将魔气诱入《山河社稷图》。
“晚晚的合卺酒,”敖烬龙尾卷着我避开天罚,他心口龙鳞映出大婚那夜的画面,“本君偷偷换成桃花酿了。”
天帝在龙晶照耀下开始融化,他嘶吼着抓向桃林中的女童。
我羽衣突然离体裹住那孩子,她额间浮现的朱砂痣竟与妹妹的一模一样。
“姐姐…”女童睁开初代神女的金瞳,她手中握着半块毒糕,“夕月不想当退路了…”归墟之水突然静止,八百年前的诛仙台在脚下重现。
九尾狐残魂在桃木簪中轻笑:“阿姐可知,你每世轮回最后看到的那株桃树…咳…都是我用魂魄浇灌的…”敖烬的龙爪穿透天帝灵台,魔气消散的瞬间,三界响起玉石俱焚的哀鸣。
我接着坠落的双鱼玉佩,终于看清内侧小字——“第一千零一世,仍要与你相遇”。
“晚晚。”
敖烬化作人形从背后拥住我,他掌心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