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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傅母提起她时,傅一生会有那样的反应?
无数的疑问像初春解冻的溪流,在我冰封的心底悄然涌动,带着一股让我无法忽视的力量。
原先那片死寂的绝望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微小的裂口,虽然依旧寒冷,却不再是全然的麻木。
一种莫名的、让人感到陌生的探究欲,悄然滋生。
第四张 棋局入瓮宴会那晚的寒意,在回到傅宅房间后,依旧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我。
睡意全无。
傅母尖锐的话语,那些轻蔑的眼神,起初让我再次坠入熟悉的绝望。
但穿透那片冰冷迷雾的,却是傅一生在听到“十年前”时,脸上那几乎难以察觉的、一闪即逝的痛苦与隐忍。
那不是希望,远不是,但那是一个疑问,像一枚尖锐的钩子,勾住了我麻木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傅宅这座华丽的牢笼中行动时,多了一份以往没有的安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公开的羞辱感并未消散,只是沉淀在刻意顺从的表面之下。
但我那双总是低垂或空洞的眼睛,此刻却变得锐利。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傅一生。
早餐时,那张巨大而通常沉默的餐桌上,我注意到,当他的手机震动,屏幕上亮起一个她我从财经版面和社交新闻上逐渐熟悉的名字——他某位野心勃勃的兄弟时,傅一生下颚的线条会瞬间绷紧。
他会简短地拒接,语气听不出波澜,但握着银质餐叉的手指,却会不易察觉地收紧一瞬。
傅一生的书房,成了我无声探查的重心。
我当然不被允许进入。
但有时,李婶送咖啡或文件进去,门会虚掩片刻。
我总能找到恰当的理由经过,比如声称一本书“不小心”遗落在走廊,或者向李婶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有一次,透过门缝,我看见傅一生并非坐在那张象征权力的巨大书桌后,而是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他没有打电话,也没有看文件,只是静静地站着。
那挺直的脊背,却透出一种远超商业交易所能带来的沉重。
那是面具背后的一瞥,比他所有露骨的冷酷,都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牵引。
白日里那份曾让人备受煎熬的“自由”,此刻竟成了我的工具。
雇佣私家侦探?
这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又苦涩。
但图书馆和公共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