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是画中人,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巨大的钻戒,与彭来手上的戒指正是一对。
“对不起,我只是......”她后退两步,后腰撞上了梳妆台,身后的镜子突然发出“吱呀”一声,竟缓缓向两侧打开——里面是个暗格,整齐地码放着几十本皮质日记本。
彭来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冲过来想要关上暗格,却被柳如烟抢先一步抽出一本。
扉页上,娟秀的字迹刺痛了她的眼睛:“1999年3月15日,晴。
今天彭来送了我一条梵克雅宝的项链,他说,这是给未来彭太太的聘礼......够了!”
彭来一把夺过日记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晚棠......是我的前妻,两年前车祸去世了。”
那天下午,柳如烟在东厢房修复一幅明代的缂丝屏风,指尖不小心被竹刀划破。
她起身去拿创可贴,却在走廊的穿衣镜前瞥见一道黑影——分明是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楼梯转角处,冲她轻轻招手。
她惊呼一声,黑影却瞬间消失。
心跳如鼓,她冲进客厅,却只见陈妈在擦拭博古架:“柳小姐怎么了?”
“刚刚......楼梯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穿绿旗袍的......”陈妈的动作突然僵住,抹布“啪嗒”掉进了水桶:“柳小姐一定是看错了,老宅里除了您和先生,哪还有别人......”深夜,柳如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窗外的雨点敲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起身倒水,路过客厅时,突然看见落地窗外闪过一道人影。
她屏住呼吸,悄悄走近——竟是彭来,他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庭院的老梅树下,手里拿着一支口红,正在往树干上写着什么。
月光照亮他的侧脸,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在与情人低语。
柳如烟下意识后退,却踩断了一根枯枝。
彭来猛地回头,目光撞上她的瞬间,骤然变得冰冷:“谁允许你出来的?”
她被他眼中的寒意刺痛,转身跑回房间,关门声惊动了墙上的相框,一张照片掉下来——那是彭来的单人照,背景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无名指上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