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奶油字渐渐融化，变得模糊不清。
志坤站在灯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我只是不想你为难...你以为给钱就能解决问题？”
巧巧声音发抖，“今天要十万，明天就会要二十万！”
她冲进卧室，砰地关上门。
结婚证从包里掉出来，孤零零躺在地板上。
半夜巧巧醒来，发现志坤不在床上。
客厅亮着盏小灯，他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加班。
巧巧光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对不起...”志坤转过身，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我查了法律，父母不能强制要求返还抚养费。”
巧巧把脸埋在他肩窝，闻到了淡淡的咖啡味。
“我不是气你，是气自己...明明结婚了还甩不掉原生家庭。”
志坤轻轻拍她的背，像在哄小孩。
“慢慢来，总会解决的。”
窗外，一轮满月挂在楼宇之间。
巧巧突然想起小时候，姑姑常说月亮是天上的一枚硬币。
“我想好了。”
她抬起头，“每月给两千赡养费，学费的事免谈。”
志坤点点头。
“我支持你。”
“还有...”巧巧咬咬嘴唇，“下周你爸妈不是要来吗？
我想正式见见。”
志坤眼睛一亮。
“真的？
他们肯定会喜欢你！”
巧巧笑了。
这次是真心的。
第二天下班，巧巧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听完她的讲述，推了推眼镜。
“法律上您确实没有返还学费的义务。”
律师说，“但建议保留所有转账记录。”
巧巧认真记下每条建议。
走出律所时，天已经黑了，但心里亮堂堂的。
周末他们去了宜家。
巧巧举着两个枕头问志坤：“灰色还是米色？”
“都行。”
志坤推着购物车，像个跟班。
“必须选一个！”
“那就米色吧，暖和。”
巧巧把灰色枕头也扔进车里。
“其实我更喜欢这个。”
志坤无奈地笑。
他们为毛巾颜色争论，为锅具套装纠结，最后却买了套根本用不到的调酒器。
“新家总得有点不实用的东西。”
巧巧理直气壮地说。
结账时收银员多看了他们两眼。
巧巧这才发现她和志坤穿着同款帆布鞋，忍不住傻笑。
周一中午，巧巧正在食堂吃饭，手机突然响起微信视频的声音。
屏幕上跳出“妈妈”两个字，她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
“喂？”
她走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