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用粉底液盖了又盖，还是能看出来。
“这么早？”
志坤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他头发乱蓬蓬的，睡衣扣子错位了两颗。
巧巧手一抖，粉扑掉进洗手池。
“吵醒你了？”
志坤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
“紧张？”
“才没有。”
巧巧嘴硬，却感觉心脏在肋骨后面咚咚撞。
志坤笑了，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后。
“那你拿我牙刷干嘛？”
巧巧这才发现手里攥着他的蓝色牙刷。
她红着脸塞回去，志坤趁机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
“别闹！”
她缩着脖子躲，“待会还要拍照呢。”
早餐是志坤煎的爱心形鸡蛋。
巧巧拍了张照发朋友圈，配文：“今日宜嫁娶”。
手机立刻炸出一堆点赞和祝福。
她划拉着屏幕，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你爸妈...”志坤欲言又止。
巧巧知道他想问什么。
“昨晚发了消息，没回。”
她没说母亲最后那句“敢领证就断绝关系”。
鸡蛋突然变得难以下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民政局门口已经排起长队。
巧巧数了数，前面至少有二十对情侣，女孩们都穿着白裙子。
“我们好像太随便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碎花连衣裙。
志坤正低头回工作消息，闻言抬头打量她。
“好看啊，像...像买菜顺便结个婚？”
巧巧撇嘴。
志坤突然蹲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个丝绒盒子。
“本来想领完证给的。”
盒子里是一对素圈戒指，内圈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阳光穿过树荫照在上面，亮得晃眼。
巧巧鼻子一酸。
“什么时候买的？”
“上周你加班那天。”
志坤挠挠头，“导购说这款耐造，适合你这种实验室搬砖的。”
队伍移动得很快。
轮到他们时，工作人员头也不抬：“材料都带齐了？”
巧巧突然有点恍惚。
这就结婚了？
没有婚纱鞭炮，没有父母祝福，只有空调嗡嗡响和打印机咔咔出纸的声音。
“恭喜。”
工作人员递来两个红本本。
走出民政局，巧巧盯着结婚证发呆。
照片上她笑得有点僵，志坤倒是露出一口白牙。
“施太太？”
志坤在她眼前挥手。
这个称呼让巧巧耳根发热。
她小心翼翼把证书塞进包里最内层，像藏了个宝贝。
“现在去哪？”
志坤问。
巧巧看了看表，才上午十点。
“回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