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行沈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厉行沈渊结局免费阅读恶巷蚀心番外》,由网络作家“火云邪神拖鞋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阴风城。雨水从天就没停过,像老天爷的尿。城西的乱葬岗,烂泥裹着残垣断壁,臭气熏得人想吐。铁捕头厉行,像头老狼,带着新来的捕快沈渊,一头扎进这鬼地方。厉行手里拎着根铁棍,粗糙的棍身磨得油亮。他个子不高,背却像块老石碑。脸上道道皱纹,刀刻似的。尤其是眉心那块,拧得死紧,常年不散。“这块,就是前年那桩案子,毒贩孙虎藏过的地方。”厉行声音沙哑,吐沫星子溅到沈渊的脸上。沈渊没吱声,他是个新捕快,从州府武院出来的。一身新制服,腰间挂着把精钢长剑。他干净利落,跟厉行这团泥水格格不入。他知道厉行。江湖上都叫他“疯狗捕头”,抓贼不要命。但也知道,他疯,是因为三年前那桩事。三年前,厉行追捕一伙贩卖“蚀心散”的贼人。那毒物能让人心智癫狂,走火入魔。为了...
《厉行沈渊结局免费阅读恶巷蚀心番外》精彩片段
1阴风城。
雨水从天就没停过,像老天爷的尿。
城西的乱葬岗,烂泥裹着残垣断壁,臭气熏得人想吐。
铁捕头厉行,像头老狼,带着新来的捕快沈渊,一头扎进这鬼地方。
厉行手里拎着根铁棍,粗糙的棍身磨得油亮。
他个子不高,背却像块老石碑。
脸上道道皱纹,刀刻似的。
尤其是眉心那块,拧得死紧,常年不散。
“这块,就是前年那桩案子,毒贩孙虎藏过的地方。”
厉行声音沙哑,吐沫星子溅到沈渊的脸上。
沈渊没吱声,他是个新捕快,从州府武院出来的。
一身新制服,腰间挂着把精钢长剑。
他干净利落,跟厉行这团泥水格格不入。
他知道厉行。
江湖上都叫他“疯狗捕头”,抓贼不要命。
但也知道,他疯,是因为三年前那桩事。
三年前,厉行追捕一伙贩卖“蚀心散”的贼人。
那毒物能让人心智癫狂,走火入魔。
为了截住那伙人,厉行驾着马车冲进市集,结果,他的妻子清儿,就坐在旁边,被撞飞出去。
清儿活下来了,但落下残疾,半身不遂,卧床不起。
她从前是城里有名的绣娘,一双巧手能绣出活物。
现在,手脚萎缩,只能靠人喂食。
厉行再没法握针,也没法再给清儿绣花。
那毒贩孙虎,被厉行当场打断了腿,可那又怎样?
清儿回不去了。
所以,厉行现在抓贼,不是为了什么公平正义。
他只是想找个宣泄口。
他心里那个心结,解不开,就得让它不停地痛。
“这味儿,比上次还冲。”
厉行鼻子嗅了嗅,他常年混迹在这些脏地方,对腐朽的气息敏感。
沈渊也闻到了。
腥臭,甜腻,混着血的味道。
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混合。
“这次是左臂。”
厉行蹲下,拨开一堆腐烂的菜叶和破布。
一个麻袋,半埋在泥里。
麻袋口松开,一只苍白的手臂露出来。
断口齐整,像刀切豆腐。
沈渊脸色变了。
这是阴风城近来的第四桩案子。
受害者都是年轻女子,身无分文,混迹城郊。
每次发现的,都是残肢,断口一模一样。
“这人,是个行家。”
沈渊说。
“行家?”
厉行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了点药粉在手臂断口处。
药粉瞬间变黑,丝丝缕缕的黑气冒出来。
“这不单是行家。
这是个懂邪术的疯子。
他炼化这些残
肢,不是为了收藏。”
厉行从手臂断口处摸出一枚古怪的符文。
符文用某种兽血所画,已经半干。
他把符文揣进怀里。
“看这手法,死者生前,都没挣扎过?”
沈渊蹲下。
他细致地检查四周,不像厉行那般粗暴。
“活人哪能不挣扎?
挣扎也没用。”
厉行站起来,踢了踢麻袋。
“这厮,怕是用了什么迷药。”
他眼神一扫,落在沈渊身旁的一块石板上。
石板上,有个模糊的脚印。
很小,带着泥,像是女子的鞋印。
“阿桃。”
厉行低语。
沈渊不解,他看向厉行。
“去,把那叫阿桃的游女给我抓来。”
厉行指了指脚印,“这脚印,她惯穿的。
她跟这些死去的贱货,都一个圈子。”
沈渊有些不情愿,他刚从厉行嘴里听过,阿桃就是三年前,和孙虎一块逃跑的那个女人。
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车祸,但她也逃了。
这几年,她一直在城西这片晃荡。
“她不是犯人。”
沈渊说。
“她比犯人还脏。”
厉行冷笑,“她知道的比犯人多。”
他径直往乱葬岗外走,背影带着一股寒气。
沈渊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他知道,厉行眼里,阿桃就是一团甩不掉的烂泥,是他内心那桩丑事的活物。
2阿桃,就在乱葬岗边上的一处破庙里。
庙里四处漏风,神像早已腐朽。
阿桃身上裹着件破烂的麻布衣,正生着火,烤几个发霉的野薯。
她脸色灰暗,瘦得只剩骨头,一双眼睛却像野猫,带着警惕。
厉行进去时,她身子一缩,手里的野薯差点掉地。
“阿桃。”
厉行叫她名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阿桃脸色发白。
她见过厉行,每次见他,都像见着催命的鬼。
三年前的事,成了她心里的死结。
她当时是孙虎的姘头,帮他销赃。
厉行追来时,她趁乱逃了。
清儿的惨叫,至今还在她耳边回响。
“你来做什么?”
阿桃压着嗓子。
“你踩过那地方。”
厉行没废话,直接说。
阿桃一愣,她最近确实在乱葬岗附近翻找过。
那里能找到一些被丢弃的食物,或没用的破烂。
她眼神躲闪,不说话。
“我问你话。”
厉行一步一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住阿桃。
沈渊站在旁边,看着阿桃,心里不是滋味。
他觉得厉行这法子不对,但厉行不给他说
话的机会。
“你见过什么?
闻到什么?
哪怕是地上的草,你也要给我看清楚。”
厉行声音带着股阴沉劲儿。
阿桃身子哆嗦,她不是没见过那麻袋。
她也闻到了那股子腥臭味。
她也知道,那是有人死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结结巴巴。
“没看见?”
厉行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阿桃轻得像根稻草。
“你上次没看见,这次也没看见,那下次呢?
下次是不是就轮到你了?”
厉行声音里带着冷笑,像根冰锥。
阿桃吓坏了,她知道厉行说得出做得到。
他真能让她生不如死。
她眼里露出乞求。
“大人,我……我真没看见什么。”
厉行把她往地上一丢,阿桃跌得七荤八素。
“沈渊,带她去大牢。”
厉行说,“关起来,饿她三天,不让她吃喝。
她要是想说,就让她说。”
沈渊心里一震。
这算什么?
刑讯逼供?
“头儿,这不合规矩。”
沈渊忍不住了。
厉行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直愣愣扎进沈渊眼里。
“规矩?
你去问问我的婆娘,她现在还知不知道规矩?”
厉行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这城里,死了多少个贱货?
你跟我谈规矩?”
沈渊被他吼得愣住了,他喉头滚动,最终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厉行不会听。
阿桃被沈渊带着去了大牢。
三天三夜,除了水,什么都没给她。
她在潮湿的地牢里,饿得头晕眼花。
第三天,厉行来了。
他拿了块硬馍,在阿桃面前晃了晃。
“说吧,你想说什么?”
厉行说。
阿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块馍。
她饿得厉害,身体都开始抽搐。
“我……我见过一个男人。”
阿桃声音干涩,“他……他带着个奇怪的箱子。”
厉行把馍递给她。
阿桃一把抓过来,狼吞虎咽。
“什么箱子?”
厉行问。
“黑漆漆的,上面有奇怪的符文。”
阿桃一边吃,一边说,“他总是在晚上出现,背着箱子。
每次出现,那附近就会有……腥臭味。”
“他长什么样?”
“看不清。”
阿桃摇头,“他总戴着斗笠,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我只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点怪。
像……像僵尸。”
厉行心里一动。
僵尸?
这城里,有传闻有邪医,专门炼制傀儡。
难道是那东西?
他让沈渊带着阿桃去现场指认。
阿桃指出了几个她曾见过那男人出现的地方。
都是城西最破败的角落。
垃圾堆、废弃的寺庙、常年干涸的护城河。
“大人,那人行踪诡异,他只在没人注意时出现。
而且他每次都会丢弃一些东西。”
阿桃说。
“什么东西?”
厉行问。
“都是些破布,烂木头。”
阿桃说,“但有次,我好像看到他丢了块……人皮。”
沈渊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厉行眼神一凛。
人皮?
他让阿桃带着他们,把那几个地方都翻了一遍。
他们几乎把整个城西的垃圾都翻了出来。
阿桃在这些地方,如鱼得水。
她对每一条小巷,每一片垃圾堆都熟悉。
她曾在这里生活,在这里求生。
她甚至知道哪里的垃圾里,能找到些没腐烂的食物。
她开始给厉行指路,甚至主动动手翻找。
她嘴里说着不情愿,但身体却很诚实。
或许,她也在用这种方式,赎罪。
在一次翻找中,阿桃在一堆瓦砾里,挖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上,雕刻着古怪的符文,和她说的箱子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厉行打开木盒,里面是几颗被浸泡过的,发黑的牙齿。
还有几根指骨。
“这是人牙。”
厉行声音发沉,“还有人骨。”
沈渊看到这些,脸色更白了。
这杀手,不光肢解,还收集这些东西。
他到底在做什么?
“大人,这里还有个东西!”
阿桃突然叫起来。
她从木盒深处摸出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张复杂的符阵图。
符阵中央,赫然画着一颗被血色符文缠绕的“罪牙”形状。
“罪牙?”
沈渊疑惑。
厉行接过图纸,手微微颤抖。
他的心结,是清儿的病。
这杀手,难道也在搜集什么“罪牙”?
这线索,让案情有了突破。
3顺着那符阵图,厉行和沈渊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地下入口。
入口在城西一处废弃的古井下。
井口被巨大的石板盖住,上面长满了青苔。
厉行和沈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板挪开。
一股阴冷的风从井底吹上来,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井壁上,刻满了符文,和那木盒上的符文,纸上的符阵图,全都相同。
“这下面,是个邪修的巢穴。”
厉行说。
沈渊点燃火把,率先跳下去。
井底是个狭窄的通道,七拐八绕,最后通向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这里,就是邪医枯骨的巢穴
。
巢穴中心,是个巨大的水池,池子里漂浮着各种腐烂的物体。
四周的石壁上,挂满了风干的皮囊和骨架。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和尸臭。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水池边上,摆放着几个由各种人体残肢拼凑而成的“人偶”。
那些“人偶”像是活物,又像是死物,表情扭曲。
其中一个“人偶”的左臂,赫然就是他们找到的那只!
沈渊胃里一阵翻腾,他差点吐出来。
“找到他了。”
厉行声音低沉。
“他就是枯骨。”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厉行和沈渊一惊,他们循声望去。
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正坐在阴影里。
她双目无神,嘴里念念有词,声音空洞。
“她是谁?”
沈渊问。
“他娘。”
厉行走过去,看清了老妇人的样子。
她瘦得皮包骨,但身上的衣服却还算干净。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水池里的人偶。
老妇人嘴里反复念叨着:“干净了,都干净了……”厉行心里一沉。
这老妇人,恐怕也是个疯子。
或者,是被邪术控制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人高瘦,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柳叶刀。
“你们来了。”
枯骨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冷意。
他,就是连环杀手。
枯骨的身世,如同这片地下巢穴一般,扭曲而阴暗。
他自幼生长在贫民窟,亲眼目睹母亲沦为妓女,在污秽中挣扎。
他心中生出了对“不洁”的极端憎恶。
他觉得,只有将这些“污秽”的女子肢解、洗净,才能让她们“解脱”。
他收集她们的残肢,不是为了炼尸,而是为了将她们“净化”,再用邪术将她们的“罪孽”封印在“罪牙”中。
他相信,他正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你就是枯骨?”
厉行问。
“吾名枯骨。”
枯骨说,“我在此地,为世人洗罪。”
“洗罪?”
沈渊怒道,“你杀人肢解,还敢称洗罪?
你就是个邪魔!”
“无知!”
枯骨声音拔高,“这些女子,身陷泥沼,污浊不堪。
唯有我,能为她们带来解脱。”
厉行没废话,直接挥起铁棍,直扑枯骨。
枯骨身形灵活,柳叶刀在他手里,就像活了一样,刀光闪烁。
厉行大开大合,铁棍带着风声
,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枯骨则走轻巧路线,躲闪腾挪,伺机用柳叶刀切割厉行的筋脉。
沈渊也拔出长剑,加入战团。
他的剑法精妙,直刺枯骨要害。
枯骨以一敌二,显得有些吃力。
但这里是枯骨的主场。
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他会利用那些悬挂着的皮囊、地上的碎骨来阻碍厉行和沈渊的动作。
打斗中,厉行发现枯骨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血红色宝石的戒指。
戒指上雕刻着一枚特殊的符文,与之前找到的符文一模一样。
“那枚戒指,是他的力量源泉!”
厉行吼道。
沈渊听到,立刻改变招式,剑尖直指枯骨左手。
枯骨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左手一收,身形暴退。
就在这间隙,阿桃从井口处探出头。
她本来应该在井外等候。
但听着井底的打斗声,她心里像猫抓一样。
她知道危险,但又忍不住。
她探头一看,正好看见枯骨退到老妇人身边。
老妇人看到枯骨,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
“娘,助我!”
枯骨低吼。
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瓶子里装着墨绿色的液体。
她毫不犹豫地将液体倒在枯骨的左手上。
厉行和沈渊来不及阻止。
墨绿色液体迅速渗入枯骨皮肤。
枯骨的左手,瞬间变得墨绿,指甲变得锋利而漆黑,像鸟爪。
“这是,毒功!”
沈渊脸色一变。
枯骨的左手,带着一股腥臭的毒风,向厉行抓来。
厉行挥棍格挡,但那毒爪碰到铁棍,发出嗤啦声,铁棍上瞬间出现腐蚀的痕迹。
厉行心头一震。
他知道,这下麻烦了。
4枯骨得了毒功加持,身形更灵活,攻击也更阴毒。
他不再只是躲闪,而是主动进攻,左手毒爪,右手柳叶刀,配合得天衣无缝。
厉行和沈渊一时落在下风。
毒爪带着腥风,枯骨的刀法也越来越快,刀光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
“抓他戒指!”
厉行吼道,他知道,那戒指就是解开毒功的关键。
沈渊使出绝学,长剑如灵蛇出洞,直刺枯骨左手。
枯骨反应极快,毒爪一挥,想挡开沈渊的剑。
但沈渊的剑,这次是拼尽全力。
剑锋碰到毒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渊手腕一翻,剑锋一转,硬生生削向枯骨食指。
枯骨闷哼一声,手指被削下一小块肉。
鲜血溅出,但他那毒爪似乎不受
影响。
他反手一刀,柳叶刀直奔沈渊面门。
沈渊来不及躲闪,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流下来。
厉行看沈渊受伤,心头一急。
他猛地挥动铁棍,砸向枯骨。
枯骨来不及完全躲开,被铁棍擦到肩膀,身子一踉跄。
就在这间隙,阿桃从井口爬了下来。
她看到了沈渊的血,也看到了厉行被毒爪逼得险象环生。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捡起地上的一块碎骨,朝着枯骨冲去。
“你这个魔头!”
阿桃尖叫着,将碎骨砸向枯骨。
枯骨没想到阿桃会突然出现。
他左手毒爪一抓,轻易地捏住了阿桃的脖子。
阿桃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阿桃!”
沈渊大吼。
厉行心里一沉。
他没想到阿桃会下来,更没想到枯骨会如此轻易地抓住她。
枯骨掐着阿桃,把她提起来。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嘲弄:“又来一个自投罗网的。
正好,这具身体,也适合做我的祭品。”
他举起柳叶刀,刀尖指向阿桃的胸口。
“放开她!”
厉行怒吼,他想冲过去,但枯骨挟持着阿桃,身形诡异地躲避着他的攻击。
“别过来!
否则她必死无疑!”
枯骨冷笑。
阿桃呼吸困难,她看着厉行,眼神中没有恐惧,反而有种决绝。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她必须为清儿的遭遇,付出代价。
枯骨手中的柳叶刀,慢慢刺向阿桃的胸口。
厉行看着,眼睛发红。
他无法忍受,眼前再发生一次这样的悲剧。
他不能让阿桃,一个他曾经残忍折磨过的女人,死在他眼前。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厉行吼道。
枯骨哈哈大笑。
厉行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阿桃,看着她眼里的决绝。
他知道,阿桃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在柳叶刀即将刺入阿桃胸膛的前一刻,阿桃猛地挣扎起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枯骨的毒爪上撞去。
<她没有去躲刀,而是去撞那只毒爪。
枯骨没想到阿桃会这样做。
毒爪本能地一收,柳叶刀的刀锋偏离了阿桃的心脏,但却从她的腹部,狠狠地划过。
血,瞬间喷涌而出。
阿桃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
但她的挣扎,却让枯骨失去了平衡。
就这一瞬,厉行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他猛地冲上前,铁棍带着风雷之势,狠狠砸
向枯骨的左手。
枯骨发出惨叫。
他的左手被铁棍砸得变了形,戒指也飞了出去,落在水池里。
毒功的加持瞬间消失。
枯骨身形一软。
沈渊抓住机会,一剑刺向枯骨丹田。
枯骨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阿桃也倒了下去,倒在厉行的怀里。
她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微弱的笑意。
“大人……我……我看到了……”她声音微弱,断断续续,“我看到……清儿姐……”她指了指远处。
厉行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处黑暗的角落,空无一物。
但他心里明白,阿桃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或许是清儿的解脱,也或许是她自己的解脱。
“我……我再也不用……在泥里爬了……”阿桃的眼睛,慢慢闭上。
她身体一软,彻底没了气息。
厉行抱着阿桃,没有说话。
他感受着她身体的冰冷,感受着她血的温度。
他曾经那么恨她,那么折磨她。
可到头来,她却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命。
厉行那份挥之不去的心结,被阿桃用她的血,生生斩断了。
但代价,是她的命。
5枯骨和他的老母亲,都被带回了大牢。
枯骨的左手被废,丹田被沈渊刺穿,武功尽失。
他的老母亲,则被关在疯人院,她仍然嘴里念叨着“干净了,都干净了”。
阿桃的尸体,被厉行亲自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山坡上。
那里风景清净,有几棵古树,不是乱葬岗那种污秽之地。
厉行给她挖了个坑,把她埋了。
他没有立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沈渊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他知道,厉行心里在经历什么。
这桩案子,终于了结。
但厉行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
他去了清儿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
清儿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焦点。
厉行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清儿床边。
他握住清儿的手。
她的手很凉,也很僵硬。
厉行看着清儿,眼眶发涩。
他想起她从前的样子,活泼,爱笑。
现在,她只是一具皮囊。
“清儿。”
厉行声音沙哑,带着他从不曾展露过的脆弱。
他没说什么道歉的话,也没说什么誓言。
他只是握着清儿的手,一动不动。
他的心结,还在,但它不那么痛了。
它变成了一个疤,一个永远都在提醒他的疤。
阿桃的死,是斩断这个心结的
代价。
沈渊从门外走过,看到这一幕。
他停下脚步,没有打扰。
他发现厉行变了。
他不再那么暴躁,眼神里,多了些疲惫,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沈渊也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天真的捕快。
他看到了江湖的阴暗面,看到了人性的复杂。
他学会了厉行的一些东西,也明白了有些规矩,在特定的时候,根本一文不值。
但他没有完全变成厉行,他仍有自己的底线。
阴风城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雨水停了,但湿气依然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厉行在清儿床边坐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暗,他才起身。
他走出房间,没有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厉行依旧是那个铁捕头。
他还是会去那些脏乱差的地方,抓捕那些罪犯。
但他行事不再那么暴戾,只是沉默。
他偶尔会去城西的那处山坡,给阿桃的坟头,添几把新土。
他想,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一点安宁。
他深藏心底的心结,被他埋进了泥土里。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也无法被埋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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