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处在一个历史激烈变革的时代。
从他字发明了她字。
女子也可以进入学堂。
女子胸前不仅捆绑着背小孩的背带,也可以缠绕一只漂亮的蝴蝶结。
我用地上的煤炭在墙上写字,是这段时间跟他们学习的。
我感觉自己长了双翅膀,可以冲破牢笼。
这几天赵飞苗没好气的给我送饭。
有时是一块番薯,有时是一个粗馕。
他看见我写在墙上的字,表情不可思议。
“这次又是哪只鬼上了你的身?”
我冷笑:“你又想带我去和哪个道士双修?”
他低下头,自知不好意思。
“那群学生成天吃饱了撑的,你少跟他们厮混。”
“你有家庭,有孩子,少跟着他们折腾出精神病来。”
我置气道:“我在这个家待下去才会得神经病。”
“是你们一个个把我往疯了逼,要把我逼成祥林嫂!”
我自知引用得不恰当,有愧于学生对我的耐心讲解。
但我的惨是实际的,我心里的委屈是真实的。
赵飞苗把装有芋头的碗狠狠摔在地上:“你真的被他们洗脑了,你这辈子是不是不想安生了?”
我惨笑:“安生?
做你家一辈子的牛马是安生?”
他将铁门狠狠关上,一连三日都没给我送过饭。
突然有一日,一张肉饼从铁窗口被扔了进来。
我感到很意外,还在肉饼旁捡到一个小纸团。
“丁秀香,千万别放弃自己,等着我们救你出来。”
9当天夜里,我看见村里的天空散发奇异的火光。
我在仓库急得团团转,生怕是谁家着了火。
喧嚣的人群声静下来后,我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爆炸声。
我心惊胆战,难道我们村子里迎来了战争?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我丈夫和孩子。
我最担心的竟是那群上山下乡的大学生。
他们满腹激情,正义昂扬。
他们会不会因此吃不少苦?
屋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我猜想我会不会困死在这间仓库里。
就在这时,丈夫赵飞苗拎着钥匙进来。
着急忙慌将我从仓库拎出来。
我以为我要跟着逃跑。
而他扣押着我的脑袋把我往牛舍里赶。
“赵飞苗,你要干什么?”
“给老子进去,不然我拿皮鞭抽死你。”
这时天空闪过火树银花,绚丽的烟火染红了村庄昏暗的色彩。
我的内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一群大学生往我家的小院赶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