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给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
我刚准备上我爸停在路边的车,就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伫立,肩头和发梢已落了薄薄一层白。
是陆景。
他穿着一件深色长款大衣,里面是妥帖的羊绒衫,鼻尖冻得有些红,看到我时,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快步向我走来,从大衣内侧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束被捂得有些蔫的玫瑰,花瓣边缘都有些卷了,却依旧努力绽放着。
“你不是说,初雪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看吗?”
他把花塞进我怀里,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知道,他肯定是连夜从海南赶过来的。
陆景先是恭敬地朝我爸妈弯了弯腰,“叔叔阿姨,我来接心心。
雪大路滑,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我鼻子一酸,直接钻进了他温暖的怀抱,将脸埋在他带着雪花凉气却依旧让人安心的胸膛。
顾家门口,顾言追了出来,眼睁睁看着陆景拥着我上了他停在不远处的车,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眼睛死死盯着我们,那眼神里翻涌的情绪,再也与我无关。
车内暖气很足,陆景握着我的手,十指紧扣。
他看着窗外纷飞的雪,又转头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在满心的幸福与安宁中,终于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