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厢房里,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更鼓声。
李砚正往木箱里塞着书卷,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忽明忽暗。
“委屈你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那庄子虽偏远,但清净。
等过了风头......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我打断他的话,心里像是被猫爪挠着。
明明不过相识两日,他却几次三番为我出头。
李砚的动作顿了顿,烛花“啪”地爆开,在他眼底映出两簇跳动的光:“你既入了这局,我便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
我望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即将奔赴的未知之地,或许也没那么可怕了。
只是当更夫敲过三更,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夫人这一招,看似刁难,实则是变相将我们这对“假夫妻”,彻底捆在了一起。
马车颠簸着碾过青石板路,我掀开窗帘最后望了眼渐渐缩小的李府飞檐。
春阳暖融融地洒在肩头,却驱不散心底的不安。
原以为到了庄子便能躲开是非,可半月后的清晨,一阵喧闹打破了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