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顾北辰教过我，这种时候要直视对方眼睛：“我怕文件被销毁。
赵先生绑架我，我总得留证据。”
笔录做到五点。
顾北辰在警局门口等，西装搭在臂弯，看见我就把外套裹上来，那温暖的羊毛触感让我感到一丝慰藉：“律师说，最多三天结案。”
我嗯了一声，胃突然抽痛，像是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揪着。
最近总这样，可能是压力大。
顾北辰立刻皱眉，眼神里满是担忧：“明天去体检，陈秘书约了市中心医院。”
体检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白大褂递来表格。
我扫了眼名字——刘医生。
抬头的瞬间，那女人正盯着我。
她戴金丝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生疼。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顿了半秒，很快垂眸看病历：“林小姐，躺到检查床上。”
我脱了外套躺下，冰冷的床单贴在皮肤上，让我打了个寒颤。
她的手指按在我胃区，力度突然加重，尖锐的疼痛从胃部蔓延开来。
“疼吗？”
她问，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心上。
我倒抽冷气：“疼。”
她的指尖在我手腕上点了两下，像在找穴位，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发慌。
我盯着她胸牌——刘清雪，心理科主任医师。
原书里没提过这个名字，但“心理医生”四个字突然扎进脑子。
“今天状态不好。”
我坐起来，扯过外套，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改日再来。”
刘清雪的指甲掐进记录本，发出“咔咔”的声响：“林小姐——胃太疼。”
我打断她，抓起包往外走。
电梯里，我对着镜面整理头发，看见她站在走廊尽头，眼镜片反着光，像在看什么猎物。
那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电梯门，让我后背发凉。
晚上我翻出原书。
这是本被我翻烂的旧书，边角卷着毛，纸张已经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原书里，苏婉儿是顾北辰的白月光，后来为救他出车祸，我作为恶毒女配被全城唾弃，最后疯在精神病院。
但现在苏婉儿买凶绑架我，赵先生手机里存着她的转账记录。
原书没写这些。
我翻到最后几页，突然顿住——原书结局里，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前，主治医生姓刘。
我猛地合上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刘清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