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杜航连连点头。
“但如果连最基本的承诺都做不到，我会怀疑你们家到底重不重视我。”
温雅说完这句话，感觉喉咙发紧。
杜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雅雅，你这话说的不对。
我爸妈都很喜欢你，就是经济上...经济上怎么了？”
温雅打断他，“我家没要婚房，彩礼也从二十万降到十二万八。
五金变三金，现在又说先买戒指...”说到这里，温雅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想起上周和杜航妈妈逛街时的场景。
那天金价又涨了。
杜妈妈拉着她在柜台前转来转去，最后指着一枚小小的金戒指说：“小雅啊，要不先买这个？
其他的等金价降了再说。”
当时温雅勉强笑着点头，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
“雅雅？”
杜航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在听吗？”
“在听。”
温雅深吸一口气，“航哥，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今晚你来我这儿吃饭吧。”
挂断视频，温雅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女孩眼睛红红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才二十五岁，却感觉已经老了。
温雅打开电脑，看了眼今天的稿费收入。
一百八十块。
自从辞掉月薪七千的工作后，她的收入变得很不稳定。
“早知道就不辞职了。”
温雅自言自语。
但当时医生说她再那样加班，身体会垮掉。
异地恋也让两人关系岌岌可危。
现在想想，也许留在原来的城市会更好。
至少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
温雅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
她叹了口气，拿起钥匙准备出门买菜。
刚走到小区门口，手机响了。
是妈妈。
“小雅，酒席订好了吗？”
妈妈的声音透着焦急，“我刚问了几家酒店，正月的好日子都快没了。”
温雅握紧手机。
“妈，杜航家说先给六万...又变卦？”
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这家人怎么回事？
说好的事情一拖再拖！”
温雅没说话。
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好像都有自己的方向。
“小雅，妈妈不是要逼你。”
妈妈的声音软了下来，“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如果他们家现在就这样，以后你会吃亏的。”
温雅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妈。
今晚我和杜航谈谈。”
挂断电话，温雅突然没了买菜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