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四害,反常识反科学求原谅我是一只老鼠。
无论是多么寂静的场合,只要我或者同类出场,就会四处生啸。
不过这不代表我是那种喜欢从别人的恐惧惊慌中汲取满足感的一般鼠类。
我喜欢在没有人的夜晚,偷偷去五颜六色的桶里面吃点自助。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甚至不需要爬进去翻找,在外面就有敞着的食物。
那些足以让我充满幸福感地活下去。
我已经度过了一个冬天,雪下的并不厚。
幸运的我于是还活着。
作为一只老鼠,能够供我娱乐的活动太少。
没有了妈妈带我们一起觅食,我的7个兄弟姐妹也早就各奔东西。
当时虽免不了为了一点残羹相互撕咬,却也称得上是一段小有幸福的时光。
在今年三月份,我和三弟相遇了。
那是一个还有点冷的夜晚,只有少数几辆车在巷子口飞驰而过。
黑色的幕布笼罩而下,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
没有人会在此刻走进小巷收走垃圾——也就是我的晚餐。
正当我准备毫无悬念饱餐一顿时,就听到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你谁?
不知道这条巷子归我吗!”
我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他。
在妈妈还在的时候,他经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要求我把食物给他。
我其实不愿意,但他说是我三弟,却比我大上许多。
我并不想与他多作纠缠,明哲保身几乎是刻在一只老鼠骨子里的。
没想到过了一年,他依旧活着,依旧嚣张。
这实在令我惊讶,我想鼠生或许真有另一种活法。
但那时的我并不敢尝试。
他没有认出我,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从没正眼瞧过我。
哪怕我曾经给了他那么多食物。
正如前文所说,我把明哲保身刻在了骨子里。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准备马上逃走。
不过他确实因为这一年成长了许多。
站在桶盖上的身影已经看不出来小时候的样子,他雄壮、威风凛凛,衬得我如地面上不屑被吃的一粒米。
或许是我长久的缄默和预备落荒而逃的背影,使他想起了小时候懦弱胆小的大哥。
于是我听到他说,“大哥?”
高明的小说家总会把故事的结局设成意想不到的惊奇,我意外于三弟认出我后没有更加凶狠地赶我走,而是热情地打开桶门。
我战战兢兢地跃了上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