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若你看见这篇日记,说明我已遭遇不测。
技改方案藏在钢厂后山仓库第三排货架,密码是砚之的生日。
切记,雏菊组织的人不可信,尤其是戴雏菊徽章的……雏菊组织?”
我皱眉。
“是当年在钢厂活动的走私团伙,”展砚之解释,“他们以雏菊为暗号,专门窃取国家机密倒卖。
你父亲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所以……”他声音渐低,顾承舟忽然握住他手腕:“我爸是不是知道,周明远他爸是雏菊组织的人?”
展砚之点头,眼神里闪过痛楚:“还有林晚秋的父亲,当年也是他们的人。
所以周明远才会突然有那么多‘贵人’相助,林晚秋才会拿到钢材指标。”
吉普车在山脚下停下。
后山仓库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顾承舟将钥匙插入锁孔时,手剧烈地颤抖。
我伸手握住他另一只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保护我,被钢筋划伤的。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潮湿的气味。
第三排货架前,摆着个带密码锁的铁皮箱。
展砚之输入密码,锁“咔嗒”一声打开,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最上面放着张泛黄的照片——顾明远和展砚之的父亲勾肩搭背,两人都戴着雏菊徽章。
顾承舟猛地后退半步,撞在货架上。
我扶住他,看见他眼底的震惊与痛楚。
展砚之拿起照片,指尖划过徽章:“当年我们都以为这是兄弟情谊的象征,直到我爸临终前才告诉我,这是雏菊组织的入会标志。”
“所以你假装痴傻,就是为了打入他们内部?”
我忽然明白,为何展砚之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为何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他苦笑:“不然怎么能让展二少放松警惕,把他们的计划都套出来?
包括……”他看向顾承舟,“你父亲的真正死因。”
顾承舟猛地抬头,展砚之从文件里抽出份验尸报告:“不是烧死的,是被人注射了过量镇静剂,然后锁在仓库里。
纵火只是为了毁尸灭迹。”
空气瞬间凝固。
我听见顾承舟牙齿相撞的声音,看见他拳头攥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远处忽然传来汽车轰鸣,展砚之的保镖冲进仓库:“大少爷,老爷带着人来了,还有……还有谁?”
我皱眉。
“一个自称顾氏继承人的男人,”保镖脸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