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轻声应着。
“当初你离开哈佛，是不是……也是因为我？”
她脚步微顿。
“如果我说是呢？”
她的声音几乎融进雨声里，“你会觉得愧疚吗？”
他停住，深深望向她的侧脸，那张熟悉又疏离的脸。
“我不会觉得愧疚。”
他说，“我只会觉得——我没有足够保护你。”
林初夏终于转身看向他：“可我从来不需要你保护。”
“我知道。”
他的语气忽然低沉，“你要的从来不是谁站出来替你说话，而是你能自己站着说话。”
她的眼眶忽然有点热，却死死忍住了。
“所以我来了。”
他说，“不是来解释，也不是来追悔，是来告诉你——我一直在看着你一步步变强。
不是因为我，是你自己。”
雨越下越大，伞下的空间却忽然变得很安静。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林初夏咬了咬唇，“你会像你父亲一样，只在乎利益、控制和传承。
你们那样的人，是不懂‘平等’的。”
傅司寒低笑了一声：“你说得没错。”
她一怔。
“我小时候确实是按照那样的标准长大的。
什么事都要完美，目标要明确，感情是干扰项，情绪是弱点。”
他抬头望着雨帘：“但我认识你之后，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也可以有例外？
比如遇见你。”
她心头微震。
“初夏，我控制不了这个世界，但我可以尊重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林初夏望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他站在书架边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又迟还了”；想起他在实验室不容置疑地指出她数据有误；想起他在风波中说“你值得我教”……原来，那些冷冷的言语背后，藏着他从未言说的认真与在意。
“傅司寒，”她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我不再需要你站在我身边了？”
他静静看着她，眼神温柔：“那我就站在你前面，为你挡风；你不需要我挡，我就站在你身后，推你一把；你哪都不想去，我就站在你旁边，陪着你。”
雨声哗哗，像极了她压抑了太久的心跳。
“那你现在是站在哪？”
她问。
他轻轻地笑了：“我现在，在你心里。”
她终于笑了，泪却落了下来。
“你答对了。”
他伸手拢过她，把伞往她那边倾斜，然后把她轻轻地抱进怀里。
当晚
